嘆息,便踏上風火輪離開。
玉鼎見那青衣童子消失在空中後,對著素來高深莫測的徒弟道:“人都走了,徒弟你可以說了。”
楊戩恭敬一笑:“師傅果然神機妙算。”
玉鼎搖搖扇子,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楊戩正色道:“徒弟此番來骷髏山半是為了驗證龍血可淨化戾氣一說,下凡前曾向四公主取了龍血,入山後又取了寸心之血,可即便有寶蓮燈相助,她兩個的血也只是剛好夠淨化這山裡的戾氣。而今戾氣已散於四海,若當真以龍血淨化,只怕四海龍族危矣。”
玉鼎愁道:“確是如此。何況這淨化之法需得真龍之血,海域中還有真龍血脈的也就四海龍王那一家子,其他的怕是不行。只是東海龍王雖有九子,現今還活著的卻不過四公主跟八太子,西海那家你也清楚,南北二海更是式微。其他那些江河裡的什麼龍王,雖頂了個龍字,卻終究不是龍神嫡系。當初天庭為固帝權將四海龍族打壓太過了些。”
楊戩因道:“師傅可有法子暫時封印戾氣?”
玉鼎卻恍若未聞,只以扇子拍頭嚷道:“龍血可淨化戾氣,自也能解戾氣之疾!我真是太精闢了!”
楊戩眸光一閃,拉住興奮得幾乎跳起來的玉鼎,喜憂不定:“師傅所言當真?”
玉鼎被他一拉,意識到為人師長後搖搖扇子,道:“我本一直有這個猜想,只是龍血可淨化戾氣之事終為上古傳說,不敢相信。而今你親自證實了它,龍血可淨化戾氣,那自然也可解戾氣之毒,只是這樣一來,龍血就真不夠用了。”
“要是先將戾氣封印再治疫疾,師傅覺得這樣如何?”
“可行是可行,只是封印戾氣,封印戾氣”玉鼎因揹著手轉圈子,不斷地重複這四字,決心找出個封印之法。
只聽楊戩道:“徒弟淨化戾氣時,發現戾氣似是畏懼寶蓮燈,與寶蓮燈對抗時,戾氣會自發聚攏以抗其力。而戾氣始於北海擴於四海,都是些陰寒所在,想是懼怕陽光;因此徒弟想興許可借小金烏之力、聯合寶蓮燈將戾氣聚到一處將其封印,只是戾氣大而無形,不知應以何物封之?”
玉鼎聽了他前半段話不由大笑,上前摟了楊戩一下,分外自豪:“不愧是我玉鼎的徒弟,當真聰穎!此計可行!”聽完整段話後摸摸鬍子,表示:“乾坤袋便能解決這個問題。”
楊戩疑惑:“曾聽聞乾坤袋為盤古大帝衣衫所化,能納乾坤,但不知現在何處?”
話音剛落便見玉鼎一臉恨鐵不成鋼地望著自己,自是疑惑。
玉鼎因而搖搖頭,無奈道:“昔日旱魃造成人間大旱時,龍神小兒子,便是如今的西海龍王冒著西海化為湖泊的風險以西海海水降雨,人間旱情得解。龍神為其所感,特賜其乾坤袋以示嘉獎。後來,西海龍王寵愛其女敖寸心,在其兩百歲生辰時,將乾坤袋作為賀禮給了她。”說完看著楊戩,一臉的你媳婦有這麼個寶貝你都不知道,想再說些道理教訓教訓徒弟,卻在張口時都化作了一聲嘆息。
卻說另一廂寸心剛駕雲離開不久,便見得楊嬋從後趕來,她因將腦中雜思拋於一邊,打了個招呼:“這麼巧啊?”
楊嬋聽了她這聲問候頗有些哭笑不得:“骷髏山事情已了,我回華山,想著與三公主通路,便趕上來想著與三公主作個伴,還望三公主不棄。”
寸心笑道:“哪裡的話。”心下卻無奈,本來這麼匆匆離開便是為了避開那人,可偏生又遇到她妹妹。
楊嬋見她眼中愁悶,聯想到她方才匆匆離去的情景,瞭然了幾分,遂試探道:“你在躲我二哥?”
敖寸心被她這一問驚得,險些從雲頭摔下去,站穩後乾笑:“三聖母誤會了。我只是,離家太久,想家了。”
“離家太久,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