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嬤嬤笑著點頭,嘴角也帶了深深的笑意。
公主的婚事定下來,傅公子對公主又上心,到如今,她是終於放下心了。
傅公子其實完全沒有必要非尚公主不可,他有功勳在身,有一個做皇后的親妹妹,娶了公主,反倒限制了自己,可也因為如此,嬤嬤越發的相信傅公子是真心……
“公主可是在想回什麼禮?!”嬤嬤笑著道。
公主紅了臉,不說話。
“這幾天我也悄悄打聽了幾句,聽說傅公子沒什麼愛好,就是喜歡騎馬,練武,看書什麼的……”嬤嬤笑著道:“每次見他進宮,手上也從不帶摺扇的,怕不是什麼附庸風雅之人,送扇面怕是不大好……”
“喜歡練武嗎?!”月華公主睫毛抖了抖,道:“那我送一根馬鞭可好?!”
“公主會制這個?!”嬤嬤取笑道。
“我可以學……”月華低聲道:“也不急著送,慢慢做,總能做成一根的,這也是我的心意,我雖出生皇宮,其實也沒什麼能拿得出手的東西,手裡有的都是皇嫂給的,送給他卻是不合適,況且他費心費時給我親手做的東西,我總不能拿現成的去敷衍他,不管做的怎麼樣,總要做出個東西來,方是回饋之禮,嬤嬤說可是這個理?!”
“好好好,都依公主……”嬤嬤笑道:“公主不會,大不了老奴舍了這張老臉去問那些宮女太監就行了,御馬房的人肯定知道一些,老奴尋些材料來,公主先慢慢的練練手,待會些了,再動手……”
月華公主點頭,紅著臉道:“辛苦嬤嬤了……”
“不辛苦,只要公主喜歡的,老奴跑斷腿,磨破嘴也甘之如飴……”嬤嬤取笑著道。
月華公主臊紅了臉,低著頭不肯說話了,只是細細的摩娑著扇柄,愛若珍寶,即使是睡覺時也是要放在枕頭底下才肯安心塌實睡下的。
蕭沛上朝時,又有朝臣上來了不少摺子。
俱說的都是下獄之臣子的冤屈。
蕭沛眼眸微厲,道:“事情已經調查清楚,愛卿們這樣求情,難道認為是朕冤枉了他們?!”
“陛下……”不少大臣下了大獄,如今朝堂上站著的大部分都已是新臣,只是還是有舊臣不肯服的,苦口婆心的勸道:“陛下,哪怕他們再有錯,犯了法,陛下如此,到底寡恩……陛下難道要學上皇當年,誅盡朝堂忠良嗎?!”
蕭沛大怒,道:“他們是忠良?那些死去的百姓,被他們屈打成招,冤枉陷害的子民是什麼?!這樣的人也配叫忠良……”
“陛下……”臣子們急的膝行上前,已是急的不成了。
“不必再說了……”蕭沛眼底陰沉,威嚴日甚。
眾臣也是一陣伏地,低聲泣了起來。
他們越發的覺得歸帝到底是宣帝之子,有些冷血的因子,真的像極了。
尤其是這種時候的毫不留情。
不少哪怕留在朝堂之上的朝臣,也是哭的不行,兔死狐悲,眼看朝堂上快要都被新臣取代,再無了舊臣的位置,他們如何不傷心?!
蕭沛冷淡的道:“……待結案之後,所犯罪人等皆抄沒家財,收充國庫,其九族發配出去,永不入京。犯事罪臣等,一律斬首示眾……他們貪髒枉法,將修堤用於民的銀錢收於私用,收刮民脂民膏時該想到有這麼一天,如今這就是要付出代價的一天,江南雨已停……水災過去,但明年,後年,以後的每一年,只要還有這樣的臣子在,水災就斷不了,天怒人罰就斷不了,朕如此做,也是平天之怒。縱使朝局動盪,朕也心意已決,你們只看到朝中死了不少人,可知江南……死去多少無辜百姓?!多少百姓在苦苦掙扎?!你們還要為這樣的蛀蟲求情?!”
蕭沛冷哼道:“國家的俸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