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營的地方在一座不知名的土山的旁邊,地勢平坦,環境空曠,次日的早晨可以在山頂看到初生的朝陽。
因為昨晚醉酒的原因,於小小有些蔫,懶懶的坐在山下的大石頭上,雲杭幫忙支了帳篷,便坐在於小小的身邊,擔心的問,“小小,還難受嗎?”於小小揉著頭,原本溫順的短髮被揉的亂七八糟。於小小大大的眼睛望著雲杭:“我想睡覺,頭疼。”四有好青年於小小很少出現這種萎靡的狀態,雲杭很心疼,忙自己尋了鄒飛,提前要了個帳篷給於小小睡覺。萎靡的於小小是沒有時間搭理雲杭了,班級裡其他女生也在相處的大半月時間裡找到了合適的閨蜜。三三兩兩的坐在一起吃瓜子聊天。宿舍裡的女生似乎都不怎麼喜歡陸璐,只有假小子張明莫名的和陸璐成了好朋友。雲杭看了看四周,突然覺得自己很孤單,她異常的想念那個在帳篷裡睡成一頭豬的於小小。
大一的女生是青澀單純的蘋果,大二的女生沒了高中時代幼稚的拘謹,大大方方的開成美豔的花朵。世間本沒有醜的女孩,特別是還帶著青春誘人的氣息。在夜色的掩飾下,徐奎和鄭凱帶來的啤酒早已不知灌進誰的肚子裡,又勇敢了誰的心。溫暖的月色投影在稀稀落落的樹枝上,灑下點點**的橘黃。
黑黑的孫慧娟有些木訥,似乎無法忍受這離線的**氛圍,又不敢獨自呆在帳篷裡,便跑到於小小的帳篷裡把原本陪著的雲杭趕了出來。
雲杭無奈,不想出去面對鄭凱無端的熱情和徐奎莫名的調侃,獨自一人坐在人潮之外。雲杭在孤單的時候會想起遙遠的故鄉,雖然那裡已經沒有了可以惦記的人,但云杭倔強的相信他們依舊活在那裡,不曾遠離。
“不去玩?”低沉的嗓音在雲杭身後響起。雲杭嚇了一跳,忙起身,才發現身後不遠的地方阿玉懶懶的坐著。因為穿了一身黑,雲杭竟沒有發覺。
“對不起,師兄,我,我不知道你在這裡。”雲杭糯糯的嗓音軟軟的拂過宋玉的耳朵。雲杭還想解釋,卻見阿玉扭了頭並不理會自己。雲杭不喜歡看見阿玉微皺的眉,覺得自己惹了他不開心,忙轉身要走。
“你叫什麼?”阿玉的嗓音在夜色中透著性感。
“雲杭”
“雲杭?”雲杭覺得自己的名字從宋玉的口中說出有種異樣的味道,聽在耳畔,熱乎乎的,像要燒起來。
“過來”阿玉拍了拍身邊的草地。
雲杭猶豫了一下,她很喜歡名叫阿玉的男生,所以不願拒絕。
離了一巴掌的距離,雲杭清晰的聞到空氣中菸草和啤酒的味道,淡淡的被微風吹過雲杭的鼻尖。
阿玉不說話,雲杭也不說話,兩人支了手臂,一起望著夜空中點綴著的點點星辰。
雲杭覺得過了很久,又似乎只是十分鐘而已。她覺得很幸福,就像自己喜歡的娃娃安靜的躺在自己的床頭一樣,不去擁抱,只是陪伴,抬眼低頭的瞬間都能看見。
“你很安靜,”阿玉看著天空,似乎有什麼吸引著他,一瞬也沒有離開,淡漠疏離的聲音響起:“做我女朋友吧。”
雲杭一瞬間燒紅了臉,她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或拒絕或接受,或揚起巴掌狠狠的打他一下,就像偶像劇裡一樣,憋著小臉,紅著眼眶,正義的罵出“**”二字。可是,那個男子是阿玉,高高瘦瘦的阿玉,修長雙手準確投籃的阿玉,懶懶散散不耐的阿玉,冷漠疏離卻又那樣好看的阿玉,是每天夜裡雲杭念念不忘的阿玉。雲杭抬頭看著宋玉,並不很大的眼睛安靜的呆在細長的眉毛下面,晶瑩剔透,像山間樹梢上欲滴還羞的露珠。阿玉彎了嘴角,微眯了眼睛看向雲杭。這是宋玉第一次認真的看著雲杭,剛剛齊肩的頭髮,溫順的隨著微風輕輕掀起一角,隨即又飄落在白皙的臉頰旁。細長的眉眼透著晶亮的光,錯愕的嘴唇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