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了吧?覺得怎麼樣?“費老先生問另一個孫子。
”膽子大,很聰明。“費君臣笑盈盈地說,看起來是實話實說。
費老先生冷哼一聲,接著道:”這事你得幫著鎮南。我怕鎮南一人搞不定。“
費君臣沒有答好,也沒有拒絕,只是透過窗玻璃,看著底下費鎮南坐的車子終於開動離開了。
費鎮南的車子徑直先開往了南方航空公司總部。其實,早在那天下了飛機,他有想過打聽她的來歷。但是,又覺得突兀,竟然人家已經要求不要回禮。現在,她用他送的那支筆要求回禮,他不能再裝作視而不見。
在幾個小時之後,他馬上得知了她的一切。原來她叫做——墨蘭。
第二十回:原來自己並不是這麼地愛他
墨蘭自從被捕到今天,短短几日內,瘦了不少於十斤。以至於某一日,帶去獄警辦公室進行輔導教育時,見到辦公室裡的一面鏡子,照了一眼:鏡子裡的女人,兩頰陷了進去,顴骨都凸了出來。鼻樑上的眼鏡因為不夠肉支撐,總往下滑。看來,監獄是個減肥的好地方。
每天,到了夜晚入眠的時候,她還是想著那個人——學長。知道了楚昭曼不是陷害她的兇手時,她不是沒想過兇手除了楚昭曼,最可能的人會是誰。學長?!學長畢竟是救過她性命的人,是她曾經最敬重的人。為何?非要做得如此絕情?名和利,真的比什麼都重要嗎?
那麼,既然是她欠了他的債,還給他是合情合理的。她不會有怨言,但是,如果他這麼做不止是要她一人死呢?
這個可怕的訊息,是在獄所為獄犯添置的報紙上出現。
很戲劇化的兩條新聞接在同一個版塊:上方一條是,傅家老太太在與楚家談判家地的時候不幸中風倒下,據聞楚家提出了難以置信的苛刻條件。下方一條是,楚家五小姐喜迎自身的喜事,欲與留國學子吳梓陽喜結佳緣。
原來他的未婚妻是楚家人……
剎那,牙齒咬進了下唇內裡。緊接她牙齒一鬆,她什麼都明白了。明白自己,原來並不是這麼地愛他。如今,心窩裡的這股疼痛完全是為了對她充滿期待的老太太,至於他,在她心裡什麼都不是了。
隔日,事情便有了轉變。或許劉所長對於桑姐的事心有愧疚吧。也更可能是,桑姐這一病,耗了不少錢。所以,桑姐了卻心願得到了獄外病保。劉所長在桑姐走後,馬上向上面要求派遣醫生,美名其曰給獄犯們做個身體檢查,彰顯獄所對於獄犯的關心愛護。
到了那天早上,一輛救護車駛進了這個藏在山窩裡的小獄所。
劉所長迎接來訪的醫生,見是面熟的人,頗感意外:“費教授,您這是親自前來?”
“偶爾,也需要做做義工。”費君臣扶扶金絲眼鏡,三言兩語打發劉所長的追問。
因為是女子監獄,獄犯全是女性。跟費君臣一起來的還有一名女醫生,費君臣只負責問診,檢查由女醫生做。
獄犯們見獄所裡走進了一個年輕俊美的男人,都伸長了脖子垂涎。每個人巴不得像桑姐突發疾病,得以解脫牢獄之苦。但是,她們也知道,來給她們做檢查的獄醫不比一般的醫生。一般的醫生是希望你生病住院,為醫院進病號有牟利的指標。獄醫接受的命令截然相反,最好是每個獄犯都沒有病,入院零指標。原則不一樣,指標性質不一樣。獄犯們既是對獄醫抱了希望,又帶了種戒備的厭惡。
墨蘭排在候診的隊伍裡面。前邊站的方姐進了診室,不到半刻出來,眉開眼笑的:“那個醫生真是好啊。人斯斯文文的,又很體貼人,不狗眼看人低。不像以前那些醫生,說了句實話,說我營養是不均勻。”
窩在山腰裡的小獄所,伙食每天都那個樣,所以,營養失調症是獄犯的常見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