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小陸朗聲答應,踩下了油門。
“出門有跟奶奶說嗎?”事已成定局,墨蘭還是比較在意老人家的想法,問老公。
“嗯。都和他們說好了。”費鎮南模稜兩可地答。
神秘兮兮的?墨蘭撇一撇嘴巴,倒也不想拆穿老公的西洋鏡,把頭靠在了老公的肩膀上,說:“這車要開多久,是要山上看日出嗎?”
“不是。”費鎮南搖搖頭,將大衣蓋到她身上後,是聞著她頭髮的香氣,宛如迷失地說,“我想拐跑你。”
墨蘭當是今晚老公吃了迷魂藥,連說話都變得十分模糊,語意不明,口齒不清。蜷縮了下手腳,她偎依在老公懷裡,漸漸地眼皮打架起來。外面,天氣因為降雨的關係而溼冷。車窗蒙上了一層濃濃的霧氣。車內開了暖氣,使得整個人感覺發暈。偶爾挪以挪眼皮子,見老公低頭的漆亮的眼珠子,自己的小人兒像是在老公眼瞳裡晃盪,臉皮逐漸地發燒了。
想想,兩人自從三個月前最後一次,基本都沒有親密了。她有孩子,他手又受傷。今晚在這個車廂狹窄的後座裡,偎得這麼緊,兩人之間彷彿沒有空隙似的,讓人心窩口某處跳得厲害。
他長長的一聲溢嘆,埋入了她油墨的青發中間。
在這個過程中,小陸一直打著車前的雨刷,啪嗒啪嗒地響。
墨蘭聽著老公的呼吸聲一長一短,之後漸澌地變得均勻。周圍的聲音,哪怕是路過的汽車猛響的喇叭,也好像飄遠了。唯有時鐘的擺動,在腦子裡懸浮著。
這個夜晚,她睡得迷迷糊糊,感覺在夢裡,又不是在夢裡。身體,卻一直是暖和的,被軍大衣緊緊地包裹著。老公的身體像火爐一般的熱,使得她周身像是沉入了溫池一樣。
本來這麼睡應該是不舒服的,可是可以和喜歡的人睡在一起,一切不舒服又是可以被甜蜜給充滿的。
總之,夢囈般的言語溢位嘴唇口的時候,被他低頭輕啄的吻給牢牢地噙住。
費鎮南右手撫摸妻子孩子般的睡顏,唇角微微地勾出了一抹滿意: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能感覺到,他是擁有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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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花,卷著沙粒,發出沙沙沙,愉悅的音律,像是一首交響曲一般,夾雜著浪濤的波湧,和船舶排打海浪的大提琴調子。
車輪子扎進了沙地裡,從幹到溼,直到輪子穩穩當當像是千年磐石一動不動。
墨蘭卻是能感受到地底水流的運動在搖晃車子,眼皮子很快開啟。朦朦朧朧的視野從車前望出去,見是一片寬廣的海域。她坐了起來,任軍大衣從肩頭上滑落到了大腿上,道:“是哪裡呢?你帶我來看海?”
為此,她是百思不解呢。婚禮舉行的當天早晨,不辭辛苦連夜坐車,就為了來看海?她並不是沒有看過海。
“老爺子說無論如何都要滿足你的心願。畢竟,今晚那場婚宴,是擺給人家看的,不是你我想要的。”費鎮南邊說,邊非要她把軍大衣穿上,才准予下車。
墨蘭本要掙脫開,在車內睡了一晚上,渾身並不覺得冷。
“穿上吧,嫂子。”小陸道,“外面可冷著呢,不比車內有暖氣。眼下是秋天了,海里的水也都是冷冰冰了。”
“小陸,你在車內睡著吧。回去還得開車。”費鎮南囑咐自己的勤務兵,開啟車門,與妻子下車。
小陸嘿嘿地笑著應好,向墨蘭招了招手:“嫂子,好好玩。”
還玩?墨蘭歪歪頭,愈來愈是捉不透他們打的什麼主意了。
走出車外,高跟鞋子踩在溼濡的沙地裡,後跟有些不穩。但正如小陸說的,眼下是秋季了,海面上吹來的溼氣,不同尋常帶了秋殺的寒色。冷冽的寒風,讓她不得已把整個身體都縮排了寬大的軍大衣裡。大衣的顏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