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對李學之褒貶不一,倒是曾經與他在科委共過事的人都說此人心無城府,幹事塌實,這是不擅長跟人交往。”
金永貴心裡嘀咕:做工作要那麼多交往做什麼?拉幫結派麼?跑官買官麼?
“其他縣市的幹部對李學之看法更是眾說紛紜,有的說他沽名釣譽,有的說他固執迂腐,有的說他在政治上是誠實善良的人,此言話裡有話,說什麼政治上的誠實就是愚蠢,政治上的善良就是軟弱。最終就是說李學之愚蠢而且軟弱。”
金永貴皺了皺眉:看來這李學之真是異類啊!這不是一個班子裡的人就這樣排斥憎恨他,可想而知和他搭班子的人了。
“我在黃縣兩天時間,一天基本在鄉鎮跑,所接觸的農民群眾對李學之的評價非常之高,都說他是清官好官,在農民群眾面前沒架子,肯為農民群眾說話。這次鬧得沸沸揚揚的王滿秀事件,就是李學之去鄉鎮搞縣長接待日時揭發出來的問題!看來是深得群眾的喜愛了。基層的鄉鎮幹部對李學之的評價也高,身為常務副縣長時李學之在基層極講原則,有點不通人情的味道,從不鋪張浪費,堅持標準的四菜一湯,從不收受鄉鎮的任何禮品禮金,以至很多鄉鎮的書記鄉長不願意跟他吃飯。更讓基層普通幹部感動地是,在現今商品經濟社會,物慾橫流的年代,他從沒利用手裡的職權為家人親朋謀過一點私利。幾乎沒有業餘生活,從不進舞廳泡桑拿,也不打牌賭博,更不會玩女人包二奶了。現在他一個人住在機關宿舍裡,辦公室裡豪華用具全部清理一空。”
金永貴聽到這裡,哈哈一笑說:“難怪小丫頭放心讓他一個人在黃縣的,原來是個毫無生活情趣的工作狂人啊!這倒跟我年輕時的作風相同呢!”
邵勇欽佩地說:“您這樣一提,我還真想起當年的您了,那時候跟著您沒日沒夜的工作,害得我女朋友都吹了幾個!我是真服了您的工作作風了。這李縣長活脫脫就是您當年的翻版!”
金永貴緬懷地笑著,說:“繼續繼續!”
邵勇喝了口茶,說:“黃縣縣委書記吳新宇我沒接觸,不知道是怎麼評價他,但從吳新宇極力推薦李學之任代縣長來看,應該是算了解信任他的了。可其他班子成員可就沒什麼人說他的好話了。有的行局長們還十分厭惡李學之,對於李學之的搞法很牴觸,估計是動了他們的個人利益吧。”
金永貴警覺地問:“黃縣的其他常委都跟李學之合不攏麼?”
邵勇點點頭,憂心忡忡地說:“是的。我仔細調查了黃縣縣委常委班子組成人員,除了李學之、吳新宇外,其他全是黃縣本地人,吳新宇也在黃縣擔任書記七年之久了。那李學之受排斥是屬實的了。而吳新宇已經確定明年換屆後去市人大任副主任,張雲生看來是下屆縣委書記的首選,而這張雲生曾經有段令人瞠目的經歷呢!”
金永貴凝神唸叨著:“張雲生?很熟悉的名字,張雲生??”恍然道:“是不是曾經以賄選撤職的那個?”
邵勇點點頭說:“正是他!當年他那麼一折騰,把原南林市委書記劉裕豐給鬧下了臺,事後不久便給平了反,還提拔為黃縣的黨群書記,成了三把手!聽說與顧同喜的關係很密切。李學之的秘書魏華跟張雲生等關係密切,這然人很是擔憂呢。”
金永貴陷入了深思:看來乾女兒的顧慮還真不是關心過度,是確有其事了。自己雖然身為省委副書記,又怎好直接插手一個縣的人事任命呢?過於明顯的過問都將會惹來無數流言蜚語,可李學之這麼好的幹部就眼睜睜地去遭人嫉恨受人排斥麼?看來也顧不上什麼其他了,保護好乾部比什麼都重要!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