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念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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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裡便只剩下了邵衍和邵文清這對兄弟,邵文清站在離邵衍最遠的一個角落,盯著邵衍的目光就像在看瘟疫。
邵衍搖了搖椅子,聽著邵文清急促的呼吸聲忍不住嘴角帶笑。這時代果然太安穩,邵文清少說也快二十歲的人,心理素質居然還那麼差,心裡想什麼都擺在臉上不說,被他隨便一詐,就嚇得自己先慌了手腳。這種反應倒叫邵衍忍不住想要逗逗他。
邵衍什麼都不知道,不過他這人一愛豪賭,二喜歡胡說八道,皇帝說他一張嘴舌燦蓮花,能把死人給說活。這會兒也不過是看到丁文丁武兄弟和邵文清不太對勁隨口這麼一猜,沒成想居然就猜到個八|九不離十。
他心中估摸了會時間,聽著牆角邵文清那動靜似乎要憋不住了,便先發制人地站了起來。
他個子不高,比邵文清矮了至少一個頭,還胖,面板白到反光,站在窗邊時陽光照在他身上,卻讓邵文清感到一種泰山壓頂般的沉重感。
邵衍見他都快貼到牆上了,忍不住胡扯:“知道我想起來了,你很失望吧?”
邵文清如同一隻炸了毛的公雞,他盯著邵衍,心中一池被擾亂了波序的湖水開始洶湧翻騰。面前的邵衍帶著他從未感受過的強勢,讓他覺得無比的陌生又熟悉,明明一直以來矮自己一頭,明明從小被自己欺負到大,可現在面對他的一個笑容,自己竟然緊張到一個字都不敢朝外吐露。
見邵衍慢慢迫近,他憋地臉通紅,終於蹦出一句:“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不知道。”
邵衍也沒因為他的否認勃然大怒,慢慢走近了,在兩個人不過咫尺之遙的時候,伸出一隻胳膊將邵文清擋在了自己的臂彎和牆角當中。這霸道的動作因為他個頭矮了點顯得有些奇怪,但身高不足氣勢來補,在場的兩個人竟然都沒有感到滑稽。
邵文清垂眼瞪視他,色厲內荏的表象幾乎快要維持不住。邵衍輕飄飄地問:“你不知道什麼?你不知道的,丁文丁武倒是清楚的很。”
丁文丁武!邵文清心頭巨震,恨不得現在就出去掐死那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是了,這事情可不算是秘密,丁文跟丁武……丁文跟丁武……
一句心照不宣的話讓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相信了邵衍的話,邵衍果然在假裝失憶!
也只有邵文清自己清楚自己根本沒有要弄死邵衍的意思,但事已至此,再解釋根本沒人會相信,他本就要面子,這個時候也不肯服軟給邵衍屈膝,死鴨子嘴硬道:“丁文丁武跟我可沒關係,他們倆清楚什麼關我什麼事?”
邵衍呵的一聲就笑了,盯著邵文清面龐的目光緩緩向下,落在他的耳垂和脖子處片刻,慢吞吞抬起另一隻手擱在了邵文清的腰部。
邵文清感受到腰上動來動去撥弄衣服的靈活手指,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越看越覺得邵衍變態,心中更加亂成一團。
邵衍又胡扯:“你不承認也沒關係。要是沒有證據,我也不敢當面對上你……”
證據?邵文清悚然一驚:“你錄音了!?丁文丁武說了什麼!?”
邵衍盯著他,只是笑,手乾脆從襯衫的下襬探進去,蓋在邵文清腰部結實溫暖的面板上輕輕捏了捏。
邵文清只覺得腦袋裡轟地響了一聲,頭皮整個開始發麻,想往後退卻只能跟牆貼地更近,想揮手給邵衍一拳,胳膊卻像被抽了骨頭似的提不起半點力氣。
恩……挺結實的。邵衍用食指蹭了蹭掌下絲滑的面板,又轉到前頭來捏了一把,這麼細皮嫩肉,竟然還有腹肌……不等讚歎,他就被一把推開了。
邵文清像被糟蹋過的黃花大閨女似的弓著腰死死拽住被邵衍扯開的衣襬,目眥欲裂咬牙切齒大罵道:“你變態神經病啊!摸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