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像是一個頑皮的小孩子已經有了心愛的玩具一樣,即便是每天都隨身的帶著那個心愛的玩具,可他還是在玩過了幾次其他玩具之後有些喜歡。
開始的時候或許小孩子還不覺得,因為身邊一直有個心愛的,可當玩過幾次的那個小玩具送了人,或者是丟了,他就會突然的覺得有些失落,才知道自己是喜歡那個玩過幾次的小玩具的,而且潛意識裡,小孩子一直覺得那個玩過幾次的小玩具是屬於他的,自然會感覺到失落,也就會有了要找回去那個玩過幾次小玩具的想法。
道理是一樣的,對張東旭而言我充其量是那個玩過幾次的玩具,一旦離開了視線,就會覺得失落,覺得我是他的,找回去是很自然的事情,卻稱不上非我不可,也就談不上愛了。
雖然很多愛的由來是從喜歡開始,可前提卻是那個喜歡是建立在沒有愛上別人的時候。
與愛相比,喜歡太過渺小,渺小的微不足道。
我沉默了,未曾停下的雙腳突然的停下,沉重的有些抬不起,也落不下,就為了小弟的一句話,一句毫無溫度的質問。
“為什麼一直都不告訴我?”小弟的聲音很冷,沒有任何的溫度,讓我的心沉重的下陷。
身體有那麼一點的僵硬,僵硬之後我轉過了身,抬起頭注視著小弟依舊蒼白髮冷的臉,許久才說:“我怕你會不安心的讀書,怕你會不顧一切的回來。”
“姐,你怎麼這麼傻。”小弟抬起手將我輕輕的拉進了懷裡,耳邊低啞的聲音貫穿了腦海,輕輕的撞在了心上。
“姐不傻,姐知道我弟弟很有出息,會明白。”只是一時間還無法適應而已。
……
晚霞的餘暉頃刻間消失了一樣,天邊最後的一抹光亮也慢慢的淡了去,周圍變得昏暗。
小弟推開了我,小弟隱約可見的輪廓上染了釋然的淺笑,笑著問我:“姐,你能原諒我麼?”
“什麼原不原諒的,我都沒生你的氣。”我推開了小弟的雙手,向來時的方向走,小弟馬上拉住了我,拿出了手機給我引路,叫我小心點。
我轉頭看了一眼小弟不清晰的輪廓,答應了一聲才和小弟回孤兒院裡。
吃飯的時候小弟一直說我吃的太少,還說我的氣色不好,應該吃些有營養的東西好好的補一補,小弟的話突然的多了,很嘮叨,像個大嬸嘮嘮叨叨的沒完沒了。
睡覺的時候還說那些設計圖先不做了,以後有時間在做,我沒說話是不想讓小弟說起來沒完沒了。
夜裡的時候小弟下床離開了房間,我睜開眼看向關好的門,就這麼不聲不響的,把一切都埋進了心裡。
小弟是早上的時候回來的,那時候大概是四點鐘左右,我躺在床上假裝的熟睡,小弟腳步很輕的走到床前看了我好一會,才回到床上睡覺。
本以為小弟會多睡一會,結果一早六點鐘的時候就起床了,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廚房給我做米粉。
吃飯的時候我看著碗裡的米粉,心裡暖暖的,這東西好久沒吃了,也不知道還是不是三年前的那個味道了。
我吃的不多,不是我不喜歡,也不是小弟做的不好,而是孩子們太多,我能嚐到一口都不錯了。
吃過飯小弟帶著我去了灃海的風景名勝,走了幾條記不住名字的繁華街道,晚上很晚的時候才回去,回去的時候我睡著了,小弟就揹著我回的孤兒院。
之後的幾天小弟又帶著我去了灃海的幾個地方,其中有一個地方印象最深,是爸在灃海讀書的地方,在哪裡我和小弟走了一天才離開。
小弟的時間很少,七天的假陪著我用了五天,飛機上來回兩天也不夠用,但小弟執意要陪著我,說不想這麼快就離開,才拖到了最後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