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近爸媽的墓碑前,小弟先開啟了買來的兩隻紙燈放在了墓碑的旁邊,我就站在一旁看著小弟掃了雪擺放東西。
擺好了小弟回頭看著我問:“冷不冷?”
“不冷。”小弟確實嘮叨了很多,從出冷到現在小弟冷不冷這三個字也不知道說過了多少次,說的我只要一看見小弟看我就知道他想問什麼。
聽我說不冷,小弟才哈了哈自己的手,我看著小弟哈手伸手過去給小弟一邊暖手一邊說:“自己冷還問我。”
“不問你你也不說。”小弟似是埋怨的說著,眼神看向爸媽的墓碑。
原本是兩塊墓碑,是我請張東旭幫我跟墓園的管理說換成了一塊。
看了小弟一眼之後就再也不說話了,一邊給小弟暖著手一邊安靜的注視著墓碑上的兩個人。
爸媽終於能夠永遠的在一起了,不知道爸媽有沒有看著我們。
聽人說每個人都有一個自己的守護天使,可我總覺得父母才是孩子最好的守護天使。
小弟和我都沒有說話,都很安靜的站在墓碑前注視著墓碑上的兩個人,直到夜風冷冷的吹來,吹的我和小弟都覺得有些冷了,我們才拜祭了爸媽離開。
回去的時候我睡著了,而且睡的很安逸,安逸的連車子到了家都沒有察覺,要不是小弟叫醒我我還不會醒,還不知道要睡多久。
“姐,我想見見白老太爺。”下車的時候小弟一邊說一邊把身上脫下來的棉服給我披裹上,把我當成下孩子一樣的呵護備至。
“應該的,今天太晚了,明天晚上你陪我去醫院。”結婚這種事家人見面是應該的,雖然婚事已經定下了,可見面總歸是應該的。
我是這麼的想,可誰會知道第二天我帶著小弟去醫院的時候,白老太爺已經離開了,小弟這麼一來也就沒有見到白老太爺。
聽白浩凡說是昨天晚上就走了,走之前留下一張支票給我,讓白浩凡交給我,說是給我買首飾的錢。
看著送到眼前的支票我很久才伸手接著,並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一旁的小弟沒說過話,只是淡然的注視著躺在病床上沒有任何反應的白浩宇,看了一會就和我說先回去了。
“嗯,路上小心點。”看了小弟一眼,把小弟的圍脖圍了圍,皺眉很奇怪的一句話就從我的嘴裡說了出來:“藍玲勾的這東西可真難看!”
小弟輕微的愣了一下之後回了我一句:“是難看。”
“難看你還戴著?”不知道心裡是怎麼想的,不喜歡還不讓人家回家,前幾天藍玲還說她爺爺打電話催了幾次了,再不讓她回去她就不幹了。
“嗯。”嗯?嗯是什麼意思?對小弟的敷衍我忍俊不禁,小弟也不在意,轉身走去病房的門口開了門離開。
看著病房的門關好了我才轉身一邊脫大衣,一邊看向躺在床上的白浩宇,昨天晚上我沒來,白浩凡有沒有給他擦身體?
“你昨晚給他擦身體了麼?”我一邊問一邊把大衣掛在了衣架上,蹲下身體把床底下的水盆拿出來,對著水問白浩凡。
“擦了。”白浩凡淡漠的聲音雖然不冷了,可也好不到哪裡去,白浩凡這輩子說不定都這樣子了。
“你晚上留下麼?”我一邊問一邊擰乾了毛巾給白浩宇擦手。
“一會要走,明天我過來接你,婚紗照已經訂好了地方,天氣太冷,我取消了外景拍攝。”白浩凡說著開始穿衣服。
“我知道了,明早我等你。”白浩凡看了我一眼之後才離開。
聽到關門的聲音,我才坐到床上一邊給白浩宇擦身體一邊說:“外面又下雪了,不過我進來的時候已經停了。”
“但今天比昨天冷,而且我覺得以後的天氣會越來越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