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序一怔,戴瑤揮揮手道:「晚安,謝謝你,周序。」
回去的路上,蘇克喜不自禁,用那破鑼般的大嗓,一遍又一遍唱著「甜蜜蜜」,好好的情歌,讓他唱成了搖滾,周序聽得直搖頭,心想,九泉之下的鄧麗君若是聽見,會不會跑過來顯靈,生生的把蘇克掐死。
快到住處,蘇克終於收起了他的破鑼嗓,他鄭重的對周序道:「我也謝謝你,周序,那是倆個好女孩,我們一起努力,把她們帶回三江。」
打架
周序每月的工資是一千塊,拿到手後,他會給家裡寄六百,自己只留四百,專案部管午餐和晚餐,早飯最多花兩塊錢,除了給家裡打些長途,其他真就沒有什麼用錢的地方了,所以,這十個月來,周序省著省著倒也攢下了一千五百塊,但是,自從認識安安,去過幾回舞廳後,他就只剩下六百多了,再然後,昨天一瓶紅酒,便令他變得身無分文。
早飯可以不吃,反正離發工資也就七八天了,可要再約戴瑤,周序不能也不敢,總不至於把別人喊出來,光坐在河邊數星星吧。再說了,戴瑤和顧榕,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就算戴瑤願意,顧榕也不會幹啊,顧榕,可是個地道的吃貨。
在等待發工資的煎熬中渡過漫長的三天,蘇克來找周序,周序正在平板上彈線,蘇克遞給周序一瓶可樂,還主動幫他把線彈好。
從七層平板下來,快走到工地門口時,蘇克終於忍不住問道:「帥哥,怎麼沒有行動了,打鐵要趁熱,我看那個戴瑤對你很有好感。」
周序瞄了瞄,離此三十米,牛大寨正抱著肩,瞪著牛眼,惡狠狠的望向這邊,周序後背有點發涼,但他也不能不理蘇克啊。
「蘇克,顧榕也對你眉目傳情,可惜,我最近有點忙,你單約顧榕也行,我這裡有她們的電話。」
「你這還是不把我當兄弟看,是兄弟,有難同當,有福同享,除非你說不喜歡戴瑤,你現在說,我馬上把我舅媽妹妹的小表弟叫來,碩士畢業,三十未娶,配戴瑤正好。」
「遠在天邊,談空氣啊。」
「我打個電話,明天就到,這麼好的女人,肥水可不能流外人田。」蘇克作勢起身要走。
周序拉住他,道:「真服了你,實話實說,四個字,囊中羞澀。」
蘇克嗨了一聲,道:「我當是怎麼回事呢,就是錢唄,好說,兄弟我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小地主家裡有點餘糧,今晚,你是通訊大臣,我是財政大臣,你負責把倆公主約上,跟我走。」
周序來了勁,道:「我下班就去打電話,今天你請,下回我來請。」
蘇剋意味深長的看著周序,道:「那種紅酒,我在小包裡喝過,那時你還沒有來樟城,是時書記點的,羅會計說一瓶一千三,包房裡東西即使貴不少,那酒在外面也至少六七百。周序,你這一手可太驚艷了。別誤會,我想表達的是,經過那一晚,我想通了,錢不能生錢,但錢能生妻,最不濟也能買佳人一笑。」
蘇克走了,大塊頭的牛大寨指尖夾根煙,一步三搖的晃過來,周序怎麼看他都像是黑社會老大。
牛大寨嚴肅加痛心的望著周序,道:「你都和他們稱兄道弟了,原來,你就是他們「四人幫」的最後一個,雖然你不是娘們,但這麼沒骨氣,還不如個娘們。」
這話已經很難聽了,如果在東北,把個爺們比成娘們,那是要惹出人命的節奏。
周序沒有生氣,反而笑嘻嘻的道:「牛師傅,我這是一計,『離間計』知道不,趁他們還沒有開幫立派,先把其中最薄弱一環攻克了,讓你所說的那個審春橋變成孤家寡人,這多好。」
這是周序急中生智的說辭,卻還真把牛大寨的怒氣給消了。
「行啊,你這畢業才一年,三十六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