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常理來說,普通人聽到這麼一大段話,根本不會在意隱藏在其中的幾個字眼,但安卉偏就留意到了「桑拿會所」這四個字,因為這四個字是那段最慘無人道的屈辱烙在她心頭的永恆印記,她不知道這個詞的歷史,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把那樣骯髒的地方叫這個名字,她只是一聽見這四個字就會瑟瑟發抖。
「姓翟的,我被盧勝江的車撞倒後你就人間蒸發了,我們之間再沒了聯絡,你告訴我說是為了戒毒才來的慕州,那麼,你是怎麼知道我後來去了桑拿會所的。」安卉打量了一下翟建仁,她痛恨自己為什麼曾經那麼無可救藥的愛上了這張總透著壞壞笑容的臉。
「啊,對啊,我尋思慕州這地方又偏又窮又人生地不熟的,想找個賣家很不容易,有利於戒掉毒癮嘛,所以就跑了過來,你看,我不是大獲全勝了麼,我連煙都不抽了。不過呢,有時手癢了也會去賭兩把,毒能害死人,賭不會,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翟建仁突然發現自己說漏了嘴,便想著打個岔糊弄過去。
「你不賭了就去抽,不抽了就去賭,反正就一直在這兩種要死的狀態裡打轉,可我很好奇為什麼你偏偏死不了呢,也許噴過糞的野草生命力確實不一般。算了,我不是你媽,也管不著那些,你今天不要扯別的,你就講講你是怎麼知道我去了桑拿會所的。盧勝江說是你出賣了我,我當時還不信,但從你剛才的話來判斷,盧勝江沒有冤枉你。」
盧勝江哪裡說過這樣的話,是安卉靈機一動故意編來詐翟建仁的,只要稍加分析就能看出其中的破綻,若是盧勝江說過這樣的話,安卉早就拿出來質問翟建仁了。
翟建仁懶得做分析,因為他本來也打算在這時亮出兇狠惡毒的一面,狼要是沒有尖牙利爪,哪隻羊會怕它呢?征服女人有兩種方式,玫瑰和皮鞭,安卉不可能接受他的玫瑰,那就只好拿出鞭子了。
「安卉,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那段時間我吸得很厲害,但是兜裡又沒有錢,後來在酒吧認識了盧勝江,他說只要我能提供個美女給他,他就給我幾口吸的。我哪認識什麼美女呀,我就認得你,盧勝江暗地看了,誇你誇得不行,當即就給了我四千塊錢,然後呢,我們就製造了那起車禍,你乖乖的去了桑拿會所,盧勝江又給了四千塊錢後讓我離開三江,我這才來到慕州,我不是怕他,我真是戒毒來了。」
翟建仁得意洋洋的剛說完,安卉便操起了茶几上的水果刀堅定地朝他刺去,翟建仁早有防備,他一把扭住安卉的手,使勁反轉過來,安卉痛得尖叫一聲,水果刀落在了沙發上。
這時,安卉手機設定的鬧鐘響了,提醒她該去接即將放學的慧慧了。
翟建仁抓住安卉的手很紳士的吻了一下,隨後拾起水果刀學著佐羅在空中笨拙的劃了個「z」字。
「給女人三大忠告,不要在豬圈旁和男孩子接吻,不要和好賭的男人談戀愛,不要在生了女兒後拿刀砍人。安卉,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會儘快給你找個主顧的,現在,我得去把你那親愛的老公接回家,我就奇怪了,工地的安全帽為什麼就沒有綠色的呢,依你老公的臉型膚色,戴綠色的好看著呢。」
崩潰
胡峰進門的時候,安卉突然親暱的喊了他一聲「」峰峰」,自從胡峰當上副總經理以後,她就好像再沒有這樣稱呼過他了。
房間有點熱,胡峰脫下棉襖,起先覺得安卉有些奇怪,然後是不適應引起的羞澀讓他手足無措的愣了好一陣子。
女兒在她自己的房間裡擺弄新買的玩具,一時還顧不上搭理爸爸,胡峰微微笑了笑,便低下頭去臥室換睡衣,安卉緊跟在後面,她把臥室門輕輕關上,反鎖,隨後將身上所有不屬於她身體的東西都狠狠甩到地上,她光……的抱住胡峰開始熱烈的親吻,似乎為了這次親吻她可以甩掉人世間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