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那帕子,翻來覆去仔仔細細的一看,隨後鬆了一口氣。
這帕子的料子太過普通,實在不會是宮中的妃嬪所用。
只要不牽扯後宮中人,她就不擔心了。
“咦,這塊帕子怎麼這樣眼熟?”柳靜菡突然說道。
“哦?難不成楚王妃曾經見過?這帕子顯然是女子之物,只怕是這位狂放的薛公子的相好之物。”莊妃不屑的說道。
柳靜菡突然捂住了嘴,有些驚訝的說道:“我想起來了,這塊帕子我曾經在安國公府見過。”她就把賞菊宴上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宮中的妃嬪有哪個是蠢鈍不堪的,自然都是伶俐無比的。
柳靜菡話音剛落,莊妃就大致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她如今倒是慶幸多於憤怒了。
她還以為那姓薛的不過是酒後無德,狂放無禮而已,沒想到居然是個私德不淑,勾引良家少女的道德敗壞之徒!
幸虧今日他喝多了酒,原形畢露,否則若是被他的道貌岸然所隱瞞,真的讓司徒麗人下嫁與他,豈不是毀了女兒的一輩子?
她攥緊了手裡的帕子,心裡氣憤那薛府的夫人前幾日還在她面前口口聲聲的說她的兒子多麼優秀,多麼文采斐然,多麼的天上有地上無。
現在想起來,簡直就是放屁!
莊妃在心裡罵了一句卑鄙無恥!
“哼,這般的無恥之徒總要叫他有個教訓!”莊妃低聲說道。
柳靜菡見目的已經達到,也就不再多說了。
她知道,依照莊妃這種睚眥必報的性格,那安國公府和薛家都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
柳靜菡隨著莊妃回到大殿。莊妃自去向武德帝稟報事情的結果,她則是安靜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果然,那位四公主司徒麗人安靜的坐在一邊等著她。
她饒有興致的拉過柳靜菡,笑著問道:“怎麼樣?那個傢伙狼狽嗎?”
“你覺得呢?”柳靜菡有點笑不出來。
“他那副德行,我看了就想吐。自以為風流倜儻、英俊瀟灑,其實不過是個自吹自擂的笨蛋。簡直連慕風的一個小腳趾頭都比不上。”司徒麗人就像是在說一隻可笑的螻蟻,那眼眸之中都是鄙薄。
柳靜菡面無表情。
她努力壓制內心的憤怒,可是終究還是被對方那種居高臨下的優越感所激怒。
“四公主,請恕我冒昧。你瞧不上薛文敬我能理解,那那位女官?”
司徒麗人好像沒有聽出柳靜菡言語中的譏諷,低頭玩著手裡的酒杯,淡淡說道:“沒什麼……不過是她前幾天不小心汙了我最喜歡的那條裙子。這樣的下等人,卻總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
柳靜菡覺得一陣的噁心。
她覺得再也沒法和這樣的“上等人”繼續交談下去了。
整個宴會,她都在沒有說一個字。
……
回府之後,柳靜菡始終還是沒有能夠恢復心情。
直到第二天,她的神情都是懨懨的
約莫中午的時候,司徒俊到了她的院子要和她一起用午飯。
“那薛文敬也算是罪有應得了。”司徒俊說道。
“聽說莊妃娘娘狠狠的告了他一狀。又把那薛家的夫人叫到宮裡大大的訓斥了一番。那薛夫人被噴的狗血淋頭,連頭都抬不起來了。至於薛文敬,父皇也沒好給他按個明面上的罪名。就治了他一個御前失儀的罪名。只是他的父親跟著受了掛落,被御史狠狠的參了一本治家不嚴!估計一時之間是不會有升遷的可能了。那姓薛的和四妹妹的婚事也徹底沒戲了。”
司徒俊說了半天,見柳靜菡沒有半點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