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啊,全託恩公、恩主的洪福。聖器回谷、化形為人兩樁事後本門氣運逆轉,近一年來卜算出與本門結緣的人選多達百數,昭仄、昭慶他們都派出去引渡弟子了。恩公如今也開始收徒,以恩公的神通時機到時選定山門開宗立派,定然天下應者如雲,必可開創出可與崑崙比肩的一等大門派。”
開宗立派?陶勳沒有這樣的想法,他不是一個有野心的人,現在這種閒雲野鶴的生活過得很好、很愜意,他並不想改變什麼。
至於收徒方面,他沒有遵守修仙界須有師徒之緣方可收錄的規矩,如董思焉壓根就看不到、算不到跟他有師徒緣分,只是想那麼做也就做了,今後意興所至也許還會這般收徒授徒,也許意闌珊再不收徒,至於建立一個門派達到象崑崙那樣興盛的程度,他壓根兒就沒去想過。
所以他只是很隨意地答道:“開宗立派是大事,須得天命有歸方才做得,我們夫婦未膺天命,不做那幻想。”
第十章 覓到仇蹤(下)
“呵呵,天命也不是一成不變的嘛。”黃丹居士見他對此話題興趣缺缺,便道:“恩公這一趟到回春谷一定要多住些日子,切不可如上次那般匆匆離去。”
“谷主美意,學生只能心領了。這趟造訪貴門是有事相煩。”
“恩公有何事只管吩咐下來,回春谷全谷上下任憑驅使。”
“谷主太客氣。”陶勳拿出四個卷軸:“請谷主和門下弟子們看看,知不知道這四個人的任何線索。”
黃丹居士開啟畫軸,是兩僧、兩俗四個人的工筆畫像。
原來,陶勳讓董思焉描述自己動筆將番僧與同伴易容前後的相貌畫了下來。
黃丹居士仔仔細細地看過後指著金姓男子的真像畫像道:“這人姓金,是雪陽門的弟子,三十多年前我師兄同他的師父魏缽生走動得比較勤,我隨師兄見過他兩次有點印象。其他人卻沒見過。”
陶勳和丁柔大喜,連忙道:“谷主能否將情況說得更詳細一些?”
“雪陽門在仙道界只能算作三流小門派,在本地卻最大的門派,他們的宗門在西南五百里外的雪陽山,當代掌門名叫魏奉鉉,魏缽生是其幼弟。當年魏缽生有三徒,這人排行最末,根骨差、道行低,為人也不是很光明磊落,喜歡在背後說人壞話。有一次老三無意中就聽見此人在背後辱罵我師兄,所以我對他留下了印象。”
“哦,對了,今天怎麼沒有見到朱先生呢?”陶勳聽到他提及硃砂不由得記起上次託他辦的事。
“咳,老三受了傷,在谷底洞府閉關養傷。”
“受傷了?怎麼回事?”
“呃……說起來還與恩公託付的事有一點關係。”黃丹居士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去年老三答應恩公到察布倫部族替他們的可汗看病,到了那裡之後發現老可汗的重病是因為中毒和中了降頭所致。”
“竟有這事?”陶勳和丁柔都有些吃驚,一個部族的可汗畢竟是牽動成千上萬人命運的關鍵人物。
“老三本身是弄毒的行家,居然也無法將那種毒全部清除,只解掉了他身上的降頭。結果回來的路上遭到幾個不明來歷的高手圍攻,九死一生,只剩了條性命回來。”
陶勳驚愕而起:“朱先生受傷,看來必定與治療察布倫汗有關,此行卻又是應我所請,學生也有責任吶。”
“恩公休要自責,我們七兄弟當年也曾結下不少仇家,或許是仇家尋仇,未必與此事有關。”
“朱先生不去草原便不會受傷。”陶勳擺擺手,道:“請谷主帶我去看看他,他的傷或許我可以幫上忙。”
“求之不得。”黃丹居士十分高興,立即起身帶路。
從主殿後面出去,穿過黃丹居士的舊居,再過去近裡許來到峭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