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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是自己選擇的,該承受的,都得自己承受。
不管別人的婚姻和家庭有多麼的不和睦,那都不是插足的理由。
母親要是不貪圖霍家的財富,不妄想取代大媽在霍家的位置,她早該在三十年前就遠走高飛,重新覓良人婚嫁了。
可……說到底,還是他的母親呀,他是她懷胎十月所生,又在她的身邊生活了一段時間,哪怕被送回了霍家,他依舊能經常看到她。
他夾在中間,是最無辜,最難受的一個。
要是母親有一點自知之明,他或許也不會在霍家過著不被重視的日子了。
偏偏母親一直不停地蹦達著。
以前父親還年輕,經濟大權被父親握著,那十幾年裡,母親的確是比大媽過得要瀟灑愜意,可現在一切都落在了大哥的手裡。
試問陪著大媽度過漫長的歲月,自小目睹父親出軌,大媽守空房,盼郎歸到天明的大哥,真能不恨母親嗎?母親怎麼還要跑來觸怒大哥呀,母親可曾替他想過?
“東愷,東愷,你看,你最敬重的大哥,你把他看得比媽還重要的大哥,就是這樣對待你親生的媽媽的,媽都一把年紀了,他竟然讓人架拖著我出來,把我丟在這又冷又硬的路面上……”江雪立即哭哭啼啼地向兒子訴苦。
霍東愷心情沉重地,艱難地蹲下身來,蹲在了江雪的面前,一向陰寒的眼眸裡有著說不盡的痛意,定定地看著江雪。
江雪一把淚一把鼻涕地繼續說著:“媽生了你,你是霍家的兒子呀,媽沒有什麼大的希望,就是想在過年過節的時候,能陪在你和你爸的身邊呀,他們犯得著這樣對我嗎?都幾十年了,我都忍了,不我爭不搶了,為什麼還要這樣對我。”
忍了?
她要是忍了,還會天天跑來家裡磨人,煩人嗎?
不爭不搶?
她要是不爭不搶,為什麼老是唆使霍東愷奪霍東銘的大權,為什麼老是向霍啟明哭訴自己的兒子什麼都沒有。
“媽,你說了什麼傷人的話?”霍東愷伸出手,把江雪自地上扶了起來,低沉地問著。
江雪倏地停止了哭哭啼啼,仰起臉,死死地瞪著霍東愷,好像不認識霍東愷了似的。她的臉上還掛著淚水,鼻音還很重。
她聽到了什麼話?
兒子問她說了什麼傷人的話!
她以為兒子親眼看到霍東銘的保鏢把她丟出來,不怕把她丟傷,兒子一定會生氣的,會替她討還公道的,沒想到兒子問的居然是她說了什麼傷人的話。難道在兒子的心裡,她這個做母親的就是個壞女人,只會出口傷人嗎?
什麼樣的傷害都不及子女對自己的不信任來得重。
江雪也是這樣。
就算霍家人怎麼對她,她都可以忍受,可是唯一的兒子這樣看她,她受不了,她覺得她爭的,想奪的都是為了兒子,可是兒子卻不相信她,把她看成了一個壞女人。
還有什麼比這更讓她難堪,更讓她痛苦的嗎?
霍東銘呀,你高明呀,你用你的所謂兄弟之情,俘虜了我的兒子,讓我的兒子把我當成了一個壞女人!
是誰說霍東銘大度,不計較
霍東銘的報復來得陰暗而漫長,他在一步一步地把她最在意的兒子搶走了,讓兒子敬重他而疏遠她這個媽。還有什麼打擊比這個更讓她難受的?
“東愷,你就是這樣對媽的嗎?媽被人欺負了,你不幫著媽向那些欺負媽的人,替媽討還公道,反過來質疑媽。”
江雪回過神來,立即氣急敗壞地吼了起來。
她的吼聲帶著她的驚惶,她害怕失去霍東愷唯一最可靠的靠山。哪怕霍啟明說真的愛她,可霍啟明對章惠蘭同樣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