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這跟咱們有什麼關係?” 祈男不太明白。
玉梭輕輕推她一把:“九小姐,你養傷也有近半個月了,雖說昨兒報出來大病,可今兒到底也好多了,品太醫也再沒別的藉口了,太太昨兒有氣,今兒必要找人來撒,這不,三姨娘一大早就親自燉了龍井雞湯,要去給太太清氣下肝氣呢!鎖兒好心,提醒咱們,今後可要多加小心!畢竟這些事皆因咱家大小姐而起!太太想不到,保不齊太太身邊那些小人想不到咱們!更別說園子裡,眼痠咱們的可更不少呢!”
祈男默然獨坐,無一言以對。
梳好頭後,祈男去看錦芳,見其還在床上高臥,以為不舒服,忙問金香:“姨娘怎麼了?可是昨兒酒高了?”
金香為難地搖頭:“早就醒了,就是不肯起身呢!”聲音不大。明顯是不敢叫錦芳聽見的意思。
祈男不覺蹙眉:“又怎麼了?”
金香連連嘆氣:“想是為了昨兒晚上酒後說得那些話。九小姐別怪奴婢多嘴,我算跟了姨娘時間不短,自打姨娘入門就伺候著,從沒見姨娘跟人那樣吐過心事。想是姨娘有些面上過不去,怕見了九小姐。。。”說著便抬眼,看在祈男臉上。
祈男低頭沉默片刻,吩咐金香:“讓姨娘多睡一會兒也好。”
一個人尷尬的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去打擾,讓她自己想明白了,心裡面上過得來了,自己再去略勸說兩句,才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金香先是不解,她本欲讓祈男去勸錦芳起身的。不想祈男竟如此冷漠。過後玉梭上來,推她出去,又道:“我看看姨娘去!”
走到門外,玉梭看看四周無人,按著金香坐上了遊廊:“好姐姐。你如今怎麼也傻了?姨娘為誰臉皮兒臊上了?這會子叫小姐去勸,姨娘那性子愈發要臊上了,到時候藉機發起火來,大家又是一場不是。”
金香恍然大悟,忙拉了玉梭的手笑道:“小蹄子,倒是你提醒的好!”伸頭向祈男屋裡看了一眼:“九小姐這半個月可快結束了,怎麼處?後頭日子?”
玉梭立刻消沉下來:“早起還說這事呢!偏巧太太這幾日又心氣兒不順!如今只望二老爺在京裡做官不受咱家大小姐這事影響。愈發比從前順風順水,”說著,雙手合十望天禱告:“菩薩保佑!太太在城裡地位不變,心情好了,也少找咱們臻妙院的岔才好!”
金香點頭附和,只是心事重重不說話。玉梭看見,雙手垂了下來,擔心地問:“怎麼了姐姐?”
金香長嘆一口氣:“我可聽說,太太孃家這幾年沒少打算,今年更有一女入宮。太太從前面上不提這事,一怕事兒不成掃了興,二來麼,咱家大小姐當前,那邊入宮也是多個競爭。如今卻不一樣,說玳瑁說,入宮已是定勢,咱家大小姐更不必說了,如今也不存在什麼競爭了!”
玉梭大驚,心裡細細掂量,猛地抬頭道:“這麼說。。。太太如今這是。。。”
金香點頭,臉色愈發不好了:“可不是?以前咱家仰仗大小姐,五姨娘自然跟著享福,如今若太太孃家那頭得勢,五姨娘可要遭殃,咱們做下人的不必說,日子愈發沒得過了!”
玉瑣被說得,心裡直突突地跳。她倒不為自己,只是祈男年紀尚幼,將來的大事還在太太手裡握著呢,太太若真如金香所說,大權在握,宛貴人又真一蹶不振,那祈男可真就是:梧桐葉落──滿身光棍,什麼也沒有了!
“這事可真?”說實話,此時玉梭寧可太太那頭不成事,大家一起死,也不能讓祈男一人獨受罪。
金香愁眉苦臉:“聽說,太太已經打起本來送進宮裡那批東西的主意了!要將其中好的分出一半來,送到錢塘作為小姐入宮賀禮了!”
玉梭愈發心驚肉跳:“咱家大小姐的東西?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