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呦呵!”道士咧嘴一笑,“不知縣尊大人口中的天兒是誰?”
此時,孫德元話一出口,已覺察不對,待道士發問,不由老臉陰沉似水,一對怨毒的眼珠子等瞪過去,恨不得生吞活剝了道士。
該死的賊道士,自個兒盛怒之下,竟被這賊道士給套了話兒。
不過,孫德元還是抱著最後的僥倖,強辯道:“哼,本官不過是被你這賊道人氣的說了胡話,至於天兒,不過是本官的一個遠方子侄罷了。”
只是他此時這番解釋,卻顯得蒼白無力。
孫縣尉也算是人精了,見到那孫德元這幅作態,已料到其心裡必然有鬼。
當下也不再客氣,手按腰刀,逼視著孫德元,聲音低沉地說道:“縣尊大人還請讓開,若再阻攔,休怪在下不客氣。”
“老弟這是幹甚?”
孫德元一句話未說完,一柄鋼刀已經架在了他脖頸上。
“大人還是老實的待在此地,若是再來阻撓,休怪下官無理了。”孫縣尉冷著臉,而後收回鋼刀,點了幾個捕快。
“你等可要看護好縣尊大人,若是讓大人有個閃失,呵,老子就摘了爾等的腦袋作尿壺。”
“是,縣尉大人。”
那幾個捕快臉色有些不太自然。
他孃的,為啥偏偏讓他們接這吃力不討好的差事。
這一遭,可算將縣尊大人得罪的死死的了。
一直到現在,這些人還沒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何事,若非孫縣尉是他們的頂頭上司,這些捕快差役如何也不敢來縣尊府邸裡撒野。
待幾個捕快看住那孫德元后,孫縣尉又湊到道士身邊,問道:
“道長,那惡鬼就藏在這間屋舍之中?”
“不錯。”
道士點了點頭。
“既如此,還請道長施展手段降服住這該死的鬼物。”孫縣尉面露殺意,咬牙切齒,又一擺手,“兒郎們,速速圍住這間屋舍。”
“縣尉大人,讓他們都散開吧。”不料道士卻突然開口道。
孫縣尉愕然瞧去,卻見道士笑了笑,指著那黑洞洞的房內說道,“此惡鬼兇厲無比,尋常之人被其鬼氣一衝,少不得便要了半條命去,再加之鬼類無形無質,人眼難見,刀劍難傷,上去再多人,也是無濟於事。”
最後,笑吟吟又道了句:“大人率人好生在此處待著便是,至於惡鬼,自有貧道對付。”
言罷。
抬步便向那門扉半開的幽暗房屋走去。
“大人?”
忽而,有個捕快輕聲喚了一聲。
“何事。”
孫縣尉緊緊盯著沒入房舍的道士,頭也不曾回道。
“還要圍住這房舍麼?”
“蠢貨。”孫縣尉轉過頭,冷聲道:“爾等凡夫俗子,就算上去也是無濟於事,都給老子在這老實待著。”
那捕快縮了縮脖子,自討了個沒趣兒,就連周遭的同僚也齊齊望去幸災樂禍的眼神兒。
沒瞧見縣尉大人此時正在火頭上?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活該吃掛落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