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踢來踢去。李睿的火一下子就冒了起來,當著徐軍的面不要發作,強壓怒火道:“這事我知道,你下個星期一再來一趟,我保證讓他們把這事給你辦了。”
徐軍千恩萬謝的出去了,李睿看得出來要不是他沒辦法也不會冒著得罪一個主任和一個所長的風險跑到自己這裡來告狀。看來陳世偉說的沒錯,這些鄉鎮幹部別看表面上答應的挺好,要是沒人催,沒人問,事情就給你拖著。麻痺的,都是老油條了,但是油到老子這兒就不行。
他拿起電話直接撥通了黨政辦,“小田,你把錢新良和趙一昌馬上叫過來。”
不到十分鐘,二人先後進辦公室來了。
錢新良怯生生叫聲“李書記”,趙一昌倒好,很隨意往沙發上一坐,一副滿不在乎的味道。
李睿一一看在眼裡,本來他對錢新良很有看法,因為上次這事就是吩咐他去辦的,但看到兩人的表現,心中對趙一昌的不滿迅速的提升。麻痺的,什麼意思?不把老子放在眼裡是吧?
他假裝看檔案,隔了一兩分鐘才抬起頭,見到錢新良還恭恭敬敬地站在,咳嗽了一聲,招呼他坐下說話:“來了,你坐。”田民給二人接了杯開水出去了。
“錢主任,懿德村紀春花姐妹的困難補助發了嗎?”李睿首先對錢新良問道。
錢新良尷尬了半天,低聲道:“李書記,還沒辦。”
“為什麼?是不符合補助政策還是你們不願意辦?”李睿的語氣帶著一絲嚴厲。
“不,不是,主要是時間太倉促了,今年的指標也安排完了。”錢新良連忙解釋道。
“什麼指標?是不是縣裡的指標?還是青山泉鎮自己的財政怎麼安排的?難道也安排完了嗎?咹!”
錢新良囁嚅道:“這要問趙所長。”
“怎麼回事?”李睿嚴肅的朝兩人掃了一眼,把目光停留在趙一昌的身上。
趙一昌這才道:“李書記,你不知道,青山泉鎮家大業大,開支也大,目前的鎮財政僅僅只能保人頭工資和一些必要的工作經費,低保、撫卹、困難救助一般沒在本級財政作安排……”
他接著噼裡啪啦給我彙報一年的各項開支,像一隻蒼蠅在耳邊不停的“嗡嗡嗡”,聽得李睿心裡火氣越來越大,忍無可忍地打斷道:“好了,你先停一停,你們財政所的工作我抽時間專程聽彙報,今天我們研究紀春花姐妹的困難補助問題。”
趙一昌卻脖子一梗,說道:“現在財政調不過來,沒法解決。”
我靠,這狗曰的居然還給老子臉色看!是不是見老子年輕,經驗不足,可以欺負啊?李睿把心裡的怒火壓了壓,轉頭問錢新良道:“按政策,二人夠條件享受了困難補助嗎?”
錢新良老老實實回答道:“按申請材料看,完全夠了。”他大概想推卸責任,補充了一句,“懿德村去年報的花名冊裡沒有賈春花,所以……沒弄上。”
“按政策解決需要多少錢?”李睿繼續問道。
“如果是一次姓補助,按省裡的政策,最高可以拿到一千元,如果按農村困難補助,每月可以拿到八十元。”
“也就是說,她們兩姐妹一年最高支出兩千元?”
“是的。”錢新良點頭道。
李睿把目光再次移到了趙一昌的身上,冷冷地問道:“趙所長,你們財政所去年一年辦公經費支出是多少?”
趙一昌眼睛躲閃,不敢正視,默然了半天,見他盯住不松,低聲回答道:“七萬五元。”
“這個數字不包括人頭工資吧?”李睿見他點頭,繼續問:“你們財政所有多少人?”
“六個人。”
李睿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厲聲道:“你給我做一道簡單的除法,財政所一年人平業務經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