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戰略家紅歹是忽然恍然大悟,明軍的依仗就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啊!自己就不應該在離大河如此近的地方和他們對峙,給他們再讓出幾十裡,看看明軍該如何應對?
晌午,不肯早起的黃勝大人還睡得香沉,正抱著被子流汗呢,荷香見公子如此睡相有些好笑,拿了汗巾來給公子擦汗。
“荷香,我要洗澡,太熱了,身上都有餿味了。”
“公子,你明明熱得受不了,為什麼還要抱著那麼厚的棉被睡覺啊?”
“哈哈,喜歡抱著香兒睡,怕你受不了,只能換棉被了。”
公子又來調笑,荷香紅了俏臉嬌羞無限,怕公子做什麼不合時宜之事。
趕忙彙報正事道:“公子,如今天氣炎熱,戰士們頂盔摜甲執勤太辛苦,鐵甲都能曬得燙手,黃明理大人把三班倒改成了四班倒,而且白天兩個時辰就換班。”
“不錯,應該如此,咱們難受,建奴更加受不了!每天能不能保證戰士喝三碗綠豆湯啊?現在又有多少人因傷病減員?”
“完全沒問題,只要戰士們想吃想喝都保證供應,山海關明軍有五十幾人中暑了,還好發現及時救治迅速沒有生命危險。咱們黃家人馬昨天夜裡又有二十七個戰士受傷暫時無法復原,已經送回黃家灣島,目前只有九個中暑的戰士。”
“我們的給養充足,早就考慮應對炎熱夏天的預案,還會由於天氣原因減員,建奴哪裡受得了!”
外面正好來看看家主有沒有起床的黃明道聽見了,進來插話道:“大人,望哨報告,建奴已經撐不住了,在拔營起寨,估計要撤退。”
“奴酋紅歹是不傻,知道在這裡跟我軍乾耗著沒意思,應該是離我們遠點再說,我們不理他,建奴發現我們沒有上當的可能,很快就會回老家了。”
“大人,咱們這就算解了錦州之圍了?”黃明道一直指揮戰船和水師參戰,還沒打過癮呢,見馬上就完事了有些悵然若失。
“對啊,我們還跟建奴實打實交鋒三次了,哪怕沒有打仗,只要是我們來了,建奴退了,解圍錦州的功勞就跑不了!”
紅歹是沒有立刻退兵,他繞到錦州東十里安營紮寨,離黃勝的陣地有六十餘里。
八小讓出了縱深給他騎兵突擊創造了條件,他發了狠,只要有斷了小淩河邊那一支明軍退路的可能性,哪怕打成三比一也要把這一支敢跟後金軍野戰的明軍斬盡殺絕。
紅歹是以三千騎兵組成一個突擊梯隊,安排了五組,下了死命令,只要明軍進入膽敢進入離開他們陣地二十里範圍,這五組騎兵立刻發動集團衝鋒,哪怕都死光了也不許撤退。
八小知道只要不顧一切斷了明軍的歸路,遠離炮火支援的明軍根本不可能在後金軍一萬多騎兵的衝擊下倖存。
紅歹是犧牲了太多腦細胞佈置妥當了,可是明軍主將太狡猾了,對陣地前八里寸土必爭,對唾手可得的五十里地盤不屑一顧,連哨馬都沒有往那裡派。
正是六月天,建奴幾萬人的大營臭氣熏天,他們紮營地方的水源只夠人馬飲用,能夠讓幾萬人馬洗澡簡直是奢望,如此酷熱自然臭不可聞。
不斷有走著走著的建奴口吐白沫一頭栽倒,中暑了。
建奴戰士苦不堪言怨聲載道,他們還不敢放鬆,必須頂盔摜甲隨時戒備著。
因為這一次惹鬼了,對陣的明軍忽然厲害起來,無論是小淩河邊還是錦州城裡的都不是吃素的,誰能保證他們不來發動突然襲擊。況且這樣的事情他們已經做了許多回了。
胖子怕熱,牛皮帳篷裡熱得像蒸籠,八小汗如雨下感覺頭腦昏昏沉沉的,他聯想到麾下戰士穿著鐵甲該是什麼滋味。
這位熟讀三國演義的奴酋,自認為熟讀兵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