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穿對方;那人怒吼著揮刀;王兆靖手腕一扭;這人身體抽搐;立刻軟了下去;用自己剩下的最後一絲力氣抓了一把。
手碰到王兆靖的身上就鬆開;但這短暫停頓也給同伴爭取了時間;在王兆靖身側的一人怒吼著揮斧頭就要砍下;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可那斧頭還沒砍下;長矛急速刺來;直接刺穿脖頸。
“讀書人就是好面子;打你一巴掌;你也不用拼死證明啊”趙進罵了句;手持長矛靠在了王兆靖身邊。
陳晃衣服上全是血跡;他對面那人身高力大;長刀和朴刀碰撞角力;以陳晃這樣的力量居然佔不到便宜;陳晃居然鬆手;長刀落地;對面那人的動作也落空;陳晃卻趁勢衝近到跟前;摸出自己的短刀狠狠刺下;在那人肚子裡攪和幾下;又是死了一個。
做完這些;陳晃胸口幾乎被血浸透染紅了;只不過那都是別人的鮮血;伏擊者看著他手中只有一把兩尺短刀;頓時就想過來找便宜;沒曾想一個人吶喊著剛衝上;又是一箭射來;釘在太陽穴上;其他人驚呼一聲;又是後退的圈子大了些。
“這幫崽子有弓手;就在對面坡上”驚呼和怒罵響成一片。
陳晃則是上前撿起長刀;走到了趙進和王兆靖那邊;三人呈丁字靠著;伏擊者們雖然已經形成了包圍;卻不敢靠近;因為趙進這邊的冷箭太準;誰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會倒黴。
“小弟突然覺得;就算考不上舉人;跟兄弟們交往一場;這輩子也算值了。”王兆靖嘿嘿笑著說道;不過因為腮幫還紅腫;說話總是含糊。
陳晃嗤笑一聲;雙手握刀做出起手式;笑罵說道:“扯什麼臊;咱們幾個還活著哪;你說這喪氣的話作甚”
王兆靖又在那裡笑;趙進環視四周;冷聲說道:“死的活的算起來;差不多有百餘人;不知道誰背後策動;居然下了這麼大的本錢。”
“咱們那酒坊就是個金山;值得這麼於”陳晃說道。
“自以為小心;沒曾想還是大意了;結果害死了大雷。”趙進聲音變得有些低沉沙啞;隨即咬牙說道:“殺光這些雜碎給大雷報仇”
陳晃和王兆靖都沉默的點點頭;陳晃抽了抽鼻子;似乎呼吸不暢;剛才還鬧哄哄的場面;此時卻陷入了安靜的對峙;伏擊者都散開靠著樹於;趙進他們三人也靠著一棵枯樹;同樣不敢放鬆。
董冰峰在對面坡地的高處射箭;這邊戰鬥的人們;只要離開樹於的遮蔽;在稍微開闊的地方就有可能被弓箭射到;而伏擊者的弓手卻因為樹林的遮蔽和害怕誤傷同伴;一直不敢射箭。
但大家都知道這種短暫的平靜不會持續;畢竟伏擊者的弓手有六個;趙進這邊只有一個。
“衝出去;快他孃的找出來那射箭的”對面有咒罵聲響起。
“你們草窩子的人怎麼不出去;弓手是我們蒙山虎的”
“你們小聲點;底細全他孃的漏出去。”
“怕個鳥;這幾個刑子難不成還能活著走出去。”
對面的談話肆無忌憚;“草窩子”“蒙山虎”這些字號趙進都有耳聞;都是淮安府和山東的盜夥;沒想到今日來這邊伏殺自己。
伏擊者不斷的變換位置;從這棵樹換到另一棵樹;包圍圈卻越來越緊密;趙進三個人反而放緩了呼吸;剛開始的猝然搏殺過後;他們現在已經能調整自己的狀態迎戰了。
“小勇和大香那裡去了?”王兆靖開口問道;剛才大家即便是注意到;也沒時間去問;廝殺間稍有分神就是喪命。
趙進長矛向前一探;想要偷偷靠近的敵人慌忙後退;趙進掃視四周;他已經清楚看到伏擊者的弓手出現在坡頂。
距離不遠;樹木稀疏;趙進看得很清楚;六名弓手伏低身體;半開弓弦;緊張的四處張望;但他們的目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