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拳作揖;那十幾個差人慌不迭的抱拳回禮;口中連聲說道“好說”“好說”;剛才看到的殺戮和屍體已經把他們徹底震撼了;這渾身是血的趙進在他們眼裡看來;就是個殺神怪物;他的話誰敢不聽。
趙進走回到陳晃那邊;陳旱身邊堆著一堆東西;站起來說道:“城門快要關了;咱們沒辦法回去換裝;不過這些響馬強盜東西帶得很全;有皮襖;有磨刀石;還有火媒之類的東西;都撿了些有用的過來;只可惜沒有長矛;你沒趁手的東西。”
伏擊趙進的亡命盜匪從三仙臺那邊趕來;肯定做了準備;穿著皮襖為了禦寒;戰鬥時則脫下;磨刀石之類的都是常備;畢竟他們也需要保養兵器;有了磨刀石;打磨修復兵器就容易些;這個陳晃也經常做。
趙進拿起手中的半截長矛揮了揮說道:“這半截也夠用;到何家莊有得換
用長矛的人分兩個極端;普通長矛造價低廉;畢竟僅僅矛尖用鐵;所以尋常壯丁鄉勇;普通官兵都用長矛;可想要用的精也難;武人俗話“月棍年刀一輩子的槍”就是說這個;想要把長矛練好;要下幾年甚至十年的功夫;因為如此;江湖上很多人不會用槍;因為他們要闖蕩;要發財;要儘快用武技博快活;所以他們練的更多是刀劍斧棍之類的東西。
停在路上的大車三輛都能用;把樹林裡的馬匹拽來幾匹;上了車轅;然後開始餵食草料;趙進他們那輛大車上還有不少於糧;也被公差們拿出來喂牲口;按照他們的話說;牲口要趕路必須吃硬於糧;這樣才能有力氣。
披著羊皮襖的趙進他們分別上了車;對於趕夜路;公差們的經驗更豐富;他們在伏擊者的馬匹鞍袋裡搜檢;又砍了一堆的木棍;都放在了車上;更有人提醒說道:“這大冷天的;要輪班睡;有人要一直和趕車的說著話;過一段就要把睡著的人推醒;免得被凍死在路上。”
等一切準備好;兩個熟悉路會趕車的公差吆喝著讓牲口起步;趙振堂和其他人站在邊上;都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老爺;小的也要跟著去”一直沒怎麼出聲的張虎斌衝出來說道。
“在這看著;今晚睡一覺;明天和石滿強一起過去”趙進在車上說道。
張虎斌用力的點點頭;趙進看了看滿臉擔心的趙振堂;想說話卻不知道說什麼好;馬車慢慢走遠;趙振堂向前走了兩步;用近乎於啞的聲音喊道:“一定要小心”
趙進在車上舉起手中的半截長矛;卻沒有出聲回答。
馬車走夜路;速度不快;也就沒什麼冷風;一輛馬車三個人;車上鋪著毛氈;每人穿著皮襖;蓋著皮襖;雖說味道不太好聞;但還算暖和。
“你們先睡;我看著。”趙進開口說道。
其他人也不和趙進客氣;立刻抓緊時間休息;只有陳晃坐在另一輛大車上;直接拿起積雪;用磨刀石開始打磨長刀;磨刀的聲音很單調;聽久了就讓人昏昏欲睡;趙進都忍不住打了個瞌睡。
趕車的公差可能也是怕自己瞌睡;也可能是為了排解無聊;突然開口說道:“何家莊那可是個好地方;四通八達的;幾個大集市都在那邊;那邊的何員外做起了好大家業;不說別的;他家那酒坊就了不得”
趙進本來眼皮都抬不起來;正在那裡強撐著;趕車差人的話也有一句沒一句的聽著;可聽到這裡;猛地從車上坐了起來;他這動作很大;可身邊的劉勇和王兆靖睡得很沉;壓根沒有反應;顯見是累極了。
趕車那位也詫異的回頭看了眼;轉過頭繼續笑著說道:“他那酒算是不錯的了;當然;沒辦法和進爺你的酒比;不過他那裡酒不少;都賣到外面去了;咱們徐州人喝過的反倒不多;逢年過節的想要喝;還要找人才能買到。”
後面的話;趙進都沒有聽進去;趕車這位差人看似無意的話;卻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