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的人馬。
看到昨天在官道上留下的暗記,確定距離曾家莊還有五里,輕騎探馬又是重新撒開,而趙進這隊則是全體下馬,繼續牽馬前進,每個人都從懷裡掏出餅子掰碎了餵馬。
一邊向前,一邊不斷接到探馬回報,曾家莊外的確有哨位眼線,但僅僅是在曾家莊周圍有,其他一切如常。
距離曾家莊還有三里,牽馬行進的趙進本隊沒有什麼聲勢,遠遠看著,充其量是大隊的商旅。
上馬,小跑,向前。
“清掉外圍的哨兵,放手殺人!”趙進上馬後的命令。
輕騎們多是忠心於趙字營的徐州江湖武夫,受不了家丁團練的紀律和訓練,但偵緝遊蕩的本事不差,和邊軍的夜不收比起來並無遜色,雖然趙進對這等並不滿意,不過用在這裡已經足夠了。
此次行路,趙進有嚴令,妄殺者斬,妄進者斬,遇敵迎戰者斬,不得暴露,不得自恃勇力冒進,不得貪功迎戰。
的確沉悶無趣,但這次行動的要務就在於不暴露,一旦暴露,全身而退不難,卻沒有辦法救人了。
得了趙進的這個命令,憋悶許久的這些剽悍輕騎各個振奮,打馬領命,吆喝著衝了出去,輕騎四散衝出之後,吉香看了眼趙進,舉起了手中的長矛,從左向右的划著圓圈。
低喝開始在隊伍中次第響起,每個人都在催動坐騎,馬蹄踏地,鎧甲碰撞,聲音轟隆響起,趙進一抖韁繩,催馬緩緩向前,以他為第一排第一人,隊伍緩緩向前。
平地廣闊,距離三里已經能很清楚的看到曾家莊了,在鄆城縣外,又是有幾百武裝丁壯的大莊子,根本沒有什麼響馬盜匪來招惹,自然沒有土圍遮蔽,一馬平川,甚至還能聽到在莊子另一面傳來的鑼鼓吶喊,也能看到這邊不多的哨位驚慌奔逃,卻逃不過輕騎的箭射刀砍。
趙進本隊的馬匹沒有撒開來狂奔,始終控制著速度,只不過騎兵們已經開始勒住韁繩控制坐騎,免得跑得太快。
曾家莊的空場上煙塵揚起,鑼鼓和吶喊喧天,空場上眾人努力表現給大棚裡的聞香教主和各路頭目,大棚下的那些人物則是聚精會神的看著場中。
趙進對身邊說了一句,吉香又是舉起手中長矛,左右大幅擺動,馬隊中吆喝連聲,以趙進、陳昇、吉香、劉勇為標準,各隊向著左右展開。
“殺!馬前不留活口!”趙進略抬高了些聲音,吉香單臂舉著長矛,猛地向前一揮,每個人都吶喊起來。
突然爆發的吶喊聲壓住了場中所有的聲響,正在演練的聞香教隊伍外圍已經發覺了不對,已經在漫天塵土中看到了從場地角落衝進來的馬隊,陽光下,煙塵中,駿馬上騎手鎧甲閃爍寒光。
“收攏退”有人在嘶聲大喊,只不過這聲音在喧鬧中隱隱約約。
早在接近的時候,趙進身後幾排帶弓箭的騎手已經將兵器掛在馬鞍邊上,張弓搭箭,吉香長矛一揮,箭雨呼嘯著潑灑出去。
慘叫連聲,外圍的佇列好像被鐮刀割過的麥田一般,瞬時倒下一片,只不過這慘叫很快就是戛然而止,趙字營的馬隊毫不留情的踐踏了上去,所過血肉四濺,騎手身披鐵甲,加上馬匹的重量,肉身根本沒有辦法抵擋。
血肉和慘叫並沒有讓更靠內的一些人反應過來,儘管他們聽到了蹄聲如雷,聽到了呼喊,看見了如同鐵壁的騎兵馬隊,但他們依舊反應不過來,
鄆城縣四周是聞香教總舵所在,到處皆是耳目眼線,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人,這裡人人皆是信眾,一聲呼喝,隨時可以有百人千人萬人湧動,在這邊官府和官差所說的話沒有絲毫的作用,這裡就是聞香教的教國。
這樣的地方,怎麼會有人襲擊,就算有人奔襲異動,十里幾十裡甚至百里之外就會有預警傳來,怎麼會事先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