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火炮,還有數不清的吉普車、摩托車、補給車,源源不斷的進入了魯昂城內。為了防止德國人可能到來的進攻,自知在野戰中無法戰勝對手的美軍,全部龜縮排了魯昂城內,利用城市的狹窄,街道的星羅密佈組建起了防禦。
美國人的如意算盤打得很精,他們明白。就算德國坦克再厲害,在巷戰中也發揮不了真正的作用,只是更加巨大的活動靶,等著自己消滅。
“呱、、呱、、呱、、”這時,天空中成群結隊的飛來了令人討厭的烏鴉,這些報喪不報喜的鳥類,在很短的時間內就佔領了魯昂城的天空。沙啞的叫聲,能讓人的靈魂產生灰暗的悸動。
“我靠!怎麼這個時候會飛來那麼多倒黴的烏鴉,真是不吉利,太不吉利了”布萊德利對著天空大罵起來,剛才的好心情,被烏鴉濃重的叫聲衝散。這可不是好兆頭,烏鴉代表著死亡,象徵著生命的逝去。每當有血光之災時,烏鴉就會出現。每當有大喜事時,烏鴉肯定無影無蹤。
“布萊德利將軍,我覺得不大對勁,怎麼這種時刻會有成群的烏鴉在集結。您再看看城市內的野狗,也開始向城外跑,會不會真發生了什麼事情”。蘿蔔特上校指著街道上四散奔逃的野狗,向自己的上司做出了提醒。動物有種天性,它們能提前預告危險的到來。
布萊德利臉色開始陰沉,他也感覺到了不大對勁。長期的軍旅生活,使他對某些東西有種特殊的感覺。但布萊德利實在想不出會發生什麼樣的危險。自己已經佔領了魯昂城,就算德國人率領大軍來進攻,自己也有能力擋一陣,應該不回發生特殊的事情。
“蘿蔔特上校,我想應該不出會發生什麼事情,是不是我們多心了,德國人現在絕對是束手無策”。
“轟隆、、轟隆、、轟隆、、”巨大的轟鳴聲開始響起,正當美國人為天空中出現的烏鴉感到奇怪時,地面開始了不規則的震動。有若千軍萬馬組成了奔騰跳躍的突擊集團,在踏步、在賓士,像是滾落向下的雪球一般,積蓄著爆發的能量。
魯昂城開始抽搐,搖晃,城內的美國大兵已經很清楚的感覺到,地面被人踐踏,被人蹂躪。一股山雨欲來,風滿勢的氣息,席捲了每個人的靈魂深處。讓脆弱的神經抖動,讓潛意識裡的直覺,更加惶蒼。
“啊、、我的媽呀、、打雷了,下雨了,發大水了,發大水了,大家快跑,別忘了帶救生圈、、、”空氣中響起了一名士兵撕裂聲帶的叫喊。音波在空氣中激盪,傳到了每個人的耳中,牽中著所有人的心靈。
從塞納河中游噴湧而下的洪峰,堆起了幾米高的落差,以排山倒海的姿態,撲向了弱小的魯昂城。滔天巨浪,翻滾著,沸騰著,如同狂暴焦躁的野牛群,倔強、憤怒的撲向了前方,將血淋淋的破壞力,盡情的呈現在美國人面前。將方圓幾公里內的一切生物,都吞噬進了河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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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大潮水赤裸裸的威脅,美國人崩潰了。他們發瘋似的四散奔逃,如同被捅掉了蜂窩的馬蜂,四處飛舞、慌竄。悲涼的味道在他們心中湧現,人類心靈中最脆弱的那根弦,在這個天崩地裂的時刻,斷了。美國人不再有理智的思考,求生的慾望填滿了大腦。體內的本能,令他們歇斯底里的想逃離魯昂城。
但時間上已經來不及了,大自然的力量再這一刻是無敵的,是不可抗拒的。滾湧而下的超級洪峰,冒著潔白的水泡,將地平線照得一片雪亮。比炸彈更可怕的力量,轉瞬間就以吞噬一切的速度,一口吞下了魯昂城。美國人已經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大浪上的水花很白皙,看來法國人的環保意識很強。
這一刻,整個魯昂城就被捲進了大潮水中,質量不過關的建築,在這一剎那被扼殺的力量絞得粉碎。急劇灌入的水流在城內激盪,衝刺,在大街小巷內來回的絞殺、碰撞。就像是一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