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一個小冊子,冊子裡面記載著一行行人名,其中一行乃是柳家老爺的名字。他用指甲沾著些冊子下面繫結的紅『色』顏料,輕輕一劃,那名字中間便多了一條橫道。
放眼看來,這冊中的名字已經有一半被劃過紅痕。南宮公子眼中終於閃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滿意之『色』,將冊子收入袖中。
“幹得不錯。”他將目光重新轉到這四名家丁的身上。
“謝少爺誇獎,有一事,我們想要稟報。”其中一名家丁帶頭回答道。
“什麼事?”南宮彬問道。
“小的四人途徑曲水縣時,發現一少女身後刻有怪異刺青,本想擄來給少爺瞧瞧,可被一個看起來年紀約在十三四歲的小孩給搶走了。。。。。。他自稱展飛鴻。”說到這裡,那家丁臉『色』有些難看,畢竟被個『毛』都沒長齊的娃娃以一擋四,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但丟臉歸丟臉,為了報仇雪恨,他咬牙繼續說了下去:“後來碰見管事海爺,卻沒想到那小子和那姑娘不知何時與東方默湊在了一起,海爺和小的們自然不是東方默的敵手,便——”
“不用說了。”南宮彬沒等家丁說完,擺了擺手,示意對方閉嘴。
那家丁趕緊低下頭來,退後一步與其餘三人抱手歉道:“奴才無能,請少爺責罰!”
南宮彬見到四人誠惶誠恐的樣子,微微一笑,雙手背在身後,緩緩地說道:“你們有什麼過錯,我應當賞你們才是。”
四名家丁不禁臉『露』喜『色』,剛想將腦袋抬起來,出言感恩,卻猛然覺得脖子一痛。
片刻之後,他們雙眼所看到的事物,從俊朗的南宮少爺,變成了自己的後脊樑。
“嘶——”四名家丁真想狠狠地吸上一口大氣,可脖子已經擰成了麻花,那氣又該從哪而入呢?
四聲“撲通”連連響起,他們的身體拍倒在地,直到死,眼睛都沒能閉上。
“廢物。”
南宮彬眼睜睜地看著這四名為他賣命的家丁慘死在他跟前,眼皮連眨都沒有眨上半次,彷彿滅口之事,是理所應當一樣。
地面周邊的空氣產生了一片怪異的扭曲,黑棕『色』的泥土猛地翻湧起來,沒過多久,一個大坑出現在南宮彬身旁一丈之處。
那四具扭斷脖梁的屍體忽地浮在了半空之中,眨眼間便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道拋入了大坑裡。隨後,堆在坑邊的泥土重新填滿了坑洞,兩旁的樹木沒由來震上三震,落葉繽紛,不大的工夫,這塊地便完好如初,誰也看不出破綻了。
自始至終,南宮彬只是揹著手,半步都沒有挪動。
“刺青,展飛鴻。。。。。。又是一隻擋路的小小臭蟲,不自量力。”悠悠地念叨一句,他單腳一踏,整個人飄然地飛出野林。
。。。。。。
“聽說了沒有,咱們省那座石鼓山上,出了一個天大的簍子!”
一家客棧之中,食客們正津津有味地討論著近期發生的事情。
“當然聽說了,凌家和雷家兩家的家主都鬧了個終生殘廢,這等大事,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同桌的食客附和道。
“這凌,雷二家也算是咱們南臨省有名有號的靈脩家族,怎麼弄得這般悽慘?”第三名食客對此事知道的不多,好奇問道。
“你還不知道?”先前的食客眉飛『色』舞地說道:“不光是雷,凌兩家的家主,據說後來人們發現的時候,那山頂上整整落起了一座人堆!足有兩人多高的人堆!”
“天吶,這得是什麼樣的猛夫才能幹出此等驚人之舉?!”那第三名食客驚訝道。
“猛夫?”先前的食客擺擺手指,“傳聞,幹掉這百十來號人的,是一個看起來只有十三四歲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