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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凌月的臉色也漸漸蒼白,嬌軀微微顫抖。寧凡的臉頰則泛起了一絲紅暈,雖然極淡,卻讓凌月看到了希望,嘴角出現一絲笑意。
寧凡徐徐地睜開眼,入眼一片模糊,漸漸的,面前的一個人影清晰了,這是一個曼妙的而熟悉的臉頰,多次與他並肩作戰。
忽然,他感受到了從手心傳來的源源不斷的能量,以及她泛白的臉頰。
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大驚失色,剛想說話,卻一口鮮血噴在了凌月的臉上。
美麗的臉頰被鮮血染成了血紅色,遮擋住了那一絲蒼白,在從破爛的屋頂照射下來的月光映襯下顯的有幾分恐怖。
但寧凡心頭沒有一點害怕,他覺得這一刻,這是世間最美麗的臉,美的動人心魄,深深地烙印在他的靈魂深處。
凌月沒有動,任由鮮血沾滿了臉頰,她的嘴裡能嚐到鮮血的味道,鼻子裡聞到了鮮血的氣息。
這是他的氣息,這是在他體內流動過的鮮血。她沒有厭惡,反而望著他睜開的眼簾,嘴角勾起的笑意更盛了。
這就彷彿是一個小女孩兒得到了期盼已久的禮物,她的心田就被這近在咫尺的一張臉,一雙眼給填滿了。
“不可以……這樣你會……受傷……。”寧凡深知《乾坤訣》的奇特之處,他修煉了這麼多年,也沒有完全搞清楚。現在全是《乾坤訣》自行護主所產生的反應,極有可能對凌月造成傷害,他不能這麼自私,不能讓這種情況發生。
“不要說話,快療傷。”凌月淡淡一笑,語氣有些虛弱。
寧凡深吸一口氣,強行運轉《乾坤訣》,元氣一頓,停止了吸收。
“寧凡,不要這樣,你快點運功療傷,時間緊迫。”凌月臉色微變,焦急地催促道。
“不,你不能再傳功給我了,我自行療傷,可以的。”寧凡不容置疑地拒絕道。
凌月卻不依不饒地說:“不要鬧了,聽話,快點運功療傷。”說著,又運功向寧凡的掌心輸送力量。
然而,這力量就像是遇到了一堵銅牆鐵壁,根本無法前進分毫,完全被擋在了他的掌心之外。
凌月大驚失色,“寧凡,不要阻攔,快點讓我的功力進入你的身體,你需要它。”
寧凡艱難地搖頭,“不,凌月,你不能犧牲自己。”
“我沒事的,你以為我就這點功力嗎?”凌月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示意自己沒事。
但其實她經脈和丹田內的力量已經少了許多,若是繼續下去,她極有可能功力完全消散,這對於練武者而言是十分危險的事,最壞的結果是功散命殞,或者最後變成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沒有一點武功。
這對於一個武者而言,無疑是致命的打擊,恐怕與死亡相比是更大的煎熬。
寧凡心如明鏡一樣,又怎能不知凌月的危險處境,堅定地說:“你若是繼續輸送功力,那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見他心意已決,凌月無可奈何,只能撤功。
“凌月,如今警方肯定在四處搜尋我們,害的你和我一起變成了逃犯,對不起。”寧凡氣若游絲地說。
凌月雙目一凜,道:“寧凡,你說這些做什麼,你若是再說這些,等你傷好後,我就離開你,讓你眼不見心不煩。”
寧凡牽強地擠出一絲笑容,“不要離開我,陪著我,以後我們還要面對更多的敵人,我希望與你攜手面對。”
凌月的表情凝固了,就像是一尊雕塑,但她美麗的雙眸中有晶瑩的東西閃動著。
她咧嘴笑了起來,雪白的牙齒與臉頰上的鮮豔的鮮血形成強烈的對比,然而卻顯得生動而動人心魄。
寧凡的心彷彿被一種甜甜的東西填滿,他笑了,雖然嘴角仍然在抽搐,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