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止還砰砰的亂跳著,難以從她看到手冢沒戴眼鏡又滿臉“淚痕”的模樣中恢復過來,她告訴自己說我這輩子都值了,哪怕明個兒穿回原來的世界也毫無遺憾了,這是多麼難能可貴的“生日禮物”啊,簡直就和天氣預報說要下錢雨了一樣讓她樂呵。
她把切好的藍莓蛋糕遞給手冢國光,特地只弄了小小的一塊,她知道他出於禮貌會意思意思吃那麼一兩口,所以切多了也是浪費。
如她所料手冢這次並沒有拒絕他最不喜歡的甜食,還是甜的發膩的藍莓口味,皺著眉頭硬塞了一小塊進去,然後眉頭皺的更急,再沒動第二下。
季瞳見狀不僅自言自語道,“看來真的很討厭甜食啊……”
手冢居然接著她的話解釋了一句,“綠茶之類的沒問題,水果的不喜歡。”
手冢彩菜笑眯眯的看著他兩互動,邊吃蛋糕邊提議說,“小瞳,我明天帶你去買點東西吧,你看天也快冷了,你穿這麼少可不行。”
季瞳聽後也沒覺得不好意思,還半開玩笑似的回答,“可以啊,不過先說好了,以後的碗筷都我來洗。”
她說這話時候的故做認真逗笑了手冢國晴,剛要張嘴調侃便聽到門鈴聲,所有人都愣了愣,而後由他跑去開門,手冢彩菜和季瞳繼續商量著明天去購物的事,手冢國光一臉嚴肅的盯著門口看,兩分鐘後,他們聽見手冢國晴用戰戰兢兢語調說,“爸,你回來了……”
於是,季瞳光榮被水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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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景吾去機場接機的途中時不時的就拿出一條鏈子看,放在手心裡反覆的把玩,還舉起來藉著窗外的光掂量它的價格。是小熊的吊墜,像水晶又像鑽石,非常亮,即使在黑暗的地方也會反出強烈的光澤,他估計這東西並不便宜,至少對上杉瞳來說不便宜,他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她時她並沒有戴,就懷疑這東西會不會對她來說很重要,他這樣想了一路,臨到達機場前一分鐘才頓時醒悟過來,訝異自己怎麼就受下它了。
機場的大廳裡永遠都忙碌又喧鬧,隨處可見慌慌張張的人群,有人一臉興奮,有人眼眶紅紅,有人交頭接耳,但更多人是看手機,打電腦,疲憊或無聊。
跡部有個怪毛病,那就是一聽到廣播裡說前往XX地的XX號飛機怎麼怎麼滴了就渾身不舒服,可能是坐飛機坐怕了,也可能是從小烙下的病根,反正他打從記事起一聽到這職業冷漠的聲音,就知道爸爸媽媽又要走了。
跡部雙手插著口袋靠在護欄處無所事事,抬眼看了看時間又覺得還早,索性再一次掏出上杉瞳給他的鏈子開始玩,手機在口袋裡震過,可他想也知道是誰就懶得去翻,周圍各色面板各種語言的行人同他擦肩而過,他能從他們的交談中聽明白很多,法語也好德語也罷,簡單的交流對他來說都不是難事。除了中文。他七八歲大時是有學過一些,可一段日子後就宣佈投降,那對他來說也是唯一一次感到自己沒語言天賦,感到挫敗。
他到底只是普通人。
半小時後跡部見到了他要等的人,託著大行李箱混在一堆人裡朝他走過來,栗色的波浪長髮,微微上斜的鳳眼,穿著T恤貼身牛仔和細高跟鞋,衝他不明所以的微笑,跡部的心一下就牽到了嗓子眼。
“喲,小帥哥,見到我怎麼一點都不興奮吶。”
她還是一樣的開朗熱情,在巴西待的這幾年甚至讓她變的更不拘小節,跡部很想說其實我現在特別激動,只是你看不到罷了,想著就張開手臂迎接她的擁抱。
“長高了啊,我穿高跟鞋都超我半個腦袋啦。”
“拜託,我可是17歲了。”
“嘿,那我的大男生你交女友了沒?該不會還在跟你的網球談戀愛吧。”
“啊恩,本大爺還真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