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假虎威地挑釁著。只要過路的神情有一絲不耐,就會爆出難聽點粗口,大罵人家祖宗八代。
確實,這邊是東京最亂的地方之一,她一個打扮的要多乖有多乖得女生杵著多少顯得格格不入。因此很快就被注意到。幾個混混走上前,咬著香菸上下地打量她,抖著腿的模樣感覺像是傳宗接代的傢伙受了嚴重的傷。
她與他們對視,絲毫不畏懼,嘴角慢慢的彎起,而後從錢包裡隨意抽了一張卡衝他們擺了擺。
“要不要賺這筆錢。”
染著金髮的少年的長相是唯一能入眼的,他大概是頭頭,在她說出這樣的話後重重的一愣,跟著吐掉菸頭,嘿嘿笑了幾聲,說,“就你還想跟我們談交易?”他繼續上下打量她,眼神裡聚集起慾望,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接著道,“你不怕我們搶了你的卡又上了你的人?”
米倉芹敢主動和他們對話肯定有所準備的,所以對不良少年的舉動表現的相當淡定。
只是翻轉手腕,便輕易脫離了他的掌控,然後不屑地哼笑,“吶,知不知道出來混的最大規則?”她問,成功的讓不良少年的表情由憤怒轉到迷惑。
“不要看誰不爽就動手,萬一得罪了你們得罪不起的人,可是下半輩子就要在監獄裡渡過了。”
威脅。
這一聽便是威脅。
不良少年禁不起這樣的挑釁,於是立刻擰著眉毛狠狠地推了她一把,“你他媽真有種啊。”
米倉踉蹌著後退幾步,努力穩住身體,拍拍衣服,不在意對方的徹底動怒。
“想要賺,你好我好,想要靠其他方法得到它……”她綻放一抹極端自大的微笑,“你們就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吧。”
她太過囂張,有幾個女混混看不下去,嚷嚷兩句便作勢要揍她。不良少年頭頭手臂一擋攔住了衝上前的她們,突然對她說的交易有了興趣。
“說吧,多少錢?要我們做什麼?”
米倉芹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觀察對方有多少誠意,片刻過去,她的雙眸裡射出兩道精光,咧開嘴,指指身後的店,“幫我……截住那個男的,我要問他做點事。”
空氣帶著潮溼灼熱的溫度,催化了堆砌在角落的廢物和排水管的惡臭,暴走族的摩托停的橫七豎八,地上甚至可見帶著血液的針頭。就只是隔著幾棟矮小的建築,拐進一條隱秘的巷子,躲過璀璨的霓虹而已,這世界就像被掉包了。
米倉芹躲在暗處用手帕堵住鼻子,輕蔑地看著躺倒的男子,因為疼痛,他的五官全部皺在了一起,牙齦外露,顴骨處是一大塊紫色的淤青。他不停地哼唧,眼神中沾染到恐懼,看著圍成一圈的男男女女死命搖頭,嗚咽著說,“你們到底找我做什麼!”
球棒和鋼條被架在那些人的肩上,有的在反光,白晃晃的,涼的像是刀片。
不良少年頭頭將球棒一橫,捅捅他的肚子,“不好意思了,有人要我們教訓你一頓,但只要你答應去一個地方,我就不把你弄進醫院,否則……”他說頓了頓,眼睛只朝後一掃,其餘人便立刻不約而同地上前一步,亮出家夥對著他的頭部,嘿嘿嘿地笑。
“誰啊,我沒有得罪任何人啊!”被打的男子幾乎絕望了,咆哮著吼道,不良少年一臉無辜,聳聳肩說,“這你不用管,因為我也不清楚。”他蹲下身,反手拍了拍他的臉,再狠狠地捏住,力道大的幾乎能聽見骨頭錯位的聲音。
“喂!老子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別把我弄急了啊……”
“要我……去……哪兒……”
“地址都在這邊了。”不良少年把一張白紙塞進男子的上衣口袋,“我會派人跟著你的……你要是敢去報警或者臨陣脫逃……”他加重語氣裡的威脅成分,“我一定會讓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