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他們是不會幹的。
“那我們怎麼辦?”韓國斌疑惑地問。
“寧凡出現,宋銘又豈會做的住,聯絡宋銘,讓他去對付,這樣的事總不能一直讓我們衝鋒陷陣。”
韓國斌眼睛一亮,說:“許書記言之有理,宋銘一直住在山水田園,我這就派人去告訴他這個訊息。”
……
“什麼?山水田園發生了血案,宋銘不知所蹤?”當獲知反饋回來的訊息後,許、韓二人驚的從椅子上彈了起來,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與駭然。
山水田園發生了血案,所有人都死光了,那宋銘也極有可能凶多吉少,這是發生在他們治下的事,那他們也難辭其咎。
“究竟是誰這麼大膽?”
二人極有默契地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說:“寧凡!”
韓國斌心驚肉跳地說:“肯定是他,他一出現在江沙,山水田園就發生了血案,他肯定脫不開干係。”
許世輝顯然也認同了這一點,只不過被這生猛的舉動給實在嚇的厲害,他生平還從未見過這樣生猛之人。
韓國斌抓瞎了,面對這個不按常理不派的敵人,他徹底失去了方向。
他茫然無措地看著許世輝,如今也就只有指望這個老領導了。
許世輝的養氣功夫明顯要高過韓國斌,他沉吟不語,兩道濃眉深深地鎖了起來,而花白的頭髮更讓他的氣質顯得凝重。
“我們治下發生這麼惡劣的血案,不能不聞不問,你馬上去帝豪會所,親自會與會寧凡,探一探虛實,看宋銘究竟怎麼樣了?另外,這個訊息肯定也傳回了宋家,宋家家主宋瑜不可能坐視不理,他會有所行動,只要我們暫時抱住宋銘的性命,等到宋瑜到來,那我們的局勢就會有利許多。”
聽到他的安排,韓國斌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連忙點頭:“許書記所言極是,我這就去辦。”
他剛踏出半步,身體卻僵住了,想著即將見到寧凡,他的心底就不由自主地湧起恐懼。
這個曾經被他視若草芥的年輕人竟然可以爆發這麼強大的力量,並且讓他從心底深處產生了恐懼,所以他不禁猶豫起來,見到寧凡究竟會發生什麼?
寧凡連宋家少爺都敢殺,而他與寧凡作對已久,他會不會一劍就把他給了結了,那時候就欲哭無淚了。
韓國斌一咬牙,終於邁出了這一步,既然走到如今這個地步,猶豫也起不了作用,他不去見寧凡,難道讓許世輝去不成?
作為下屬要有下屬的覺悟。
當韓國斌踏入帝豪會所的那一秒,他感覺到身體的溫度都驟然降了幾度,幾道眼神齊刷刷地射來,如芒在背。
他故作鎮定地挺直了腰板,抬頭望去,卻見周彪幾人虎視眈眈地盯著他,然而不見寧凡的身影。
“我要見寧凡。”韓國斌直截了當地說。
“不見。”周彪直言不諱地回絕。
韓國斌從未被這樣頂撞過,臉上的怒色一閃而逝,深吸一口氣說:“我找他有重要的事。”
此時此刻,周彪幾人根本沒有把韓國斌當做市委書記看待,而是當成了自己的敵人。
因為,他們明白這次的打黑行動少不了韓國斌在其中搗鬼。
對付敵人,他們怎麼能好言相對,沒有衝上去一刀砍了他,已經算十分克制了。
韓國斌明白今非昔比,以前這些人見到他都要戰戰兢兢,與他說一句話都是莫大的榮光。可如今世道變了,他這個市委書記也變得一文不值了。
“不見!”周彪再次冷漠地回絕,言語間的怒氣與輕蔑之意甚濃。
“宋銘是不是被你們抓了?”韓國斌直接丟擲了自己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