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敢將本神的逆血丹丟了?!” “不錯,貧道也是一時疏忽,望老哥見諒則個。”道士笑了笑,敷衍的抬手作了個禮。 那劉玄突然默然不語。 過了片刻。 他才又沙啞著嗓音,冷聲道:“如此說來,那孫勝也已被你發覺了吧。” 道士點了點頭,施施然道:“孫縣尉身上的氣味兒有些重了,劉老哥記得下次施術時,莫要留下那麼重的檀香味兒。” “哼。”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劉玄冷哼一聲。 “江老弟倒是好心機,可惜,任你奸滑似鬼,進了老哥這神域之中,也休想再逃出去。” “哦”。 “是麼?” 道士不置可否的回了句,接著,手上暗自掐訣,忽而一道寒光攜帶風雷之聲飛出。 而後,轟隆一聲。 殿中的房梁牆柱頓作了泥土石塊,撲簌簌落下。 待濃塵漸息後,道士眯眼一瞧,不由一愣。 沒人? 不對啊,剛才劉玄的聲音便是從此處傳來了。 “哈哈哈。” 那劉玄猖狂的笑聲再次響起。 “莫說是你這飛劍之術,就算是天雷也休想在神域裡打中本神。” 說話間,劉玄的腦袋從那處斷折的房梁探出頭,帶著嘲弄與得意的神情瞧著道士。 道士冷眼掃去,劍指一點,青銅古劍電射而去,如白虹貫日一般,襲向劉玄頭頂。 “喀啦啦”。 又是一陣的牆柱摧折,大殿穹頂被掀開了個大窟窿,可卻未見半點兒亮光,只有個漆黑如墨的空洞顯出。 而那劉玄卻又笑吟吟的從另一處地方冒出了頭。 這次道士並未在使出飛劍,只是伸手一招,那柄青銅古劍似游魚般落入道士手裡。 “別再空耗法力了,江老弟你是打不中本神的。”劉玄嘿嘿怪笑道。 “呵呵,難道劉老哥真個以為貧道拿你沒辦法了?”。 道士眉宇間透出煞氣,袖擺一揮,便已多出一沓子符籙,這些都是斬邪符,少說也有數百張之多。 一切恐懼皆源於火力不足。 今日,道爺就要讓劉玄這個土著城隍知道,什麼叫量大出奇蹟。 “火遁,豪火球之術!” 道士朗聲大喝。 手上掐訣唸咒,登時一片耀眼青光好似爆裂的煙花般飛向劉玄,那劉玄見此,不由臉色狂變。 斬邪符對一切妖邪鬼類都有傷害,而劉玄作為陰司城隍,自也是要被剋制的。 他趕忙身影一縮,遁入神域深處,不見了蹤影。 道士則手上不停,十幾二十張的符籙好似不要錢般輪番丟出,只打的周遭黑氣四溢,磚瓦傾落。 而那神域深處的城隍劉玄則沉著臉,就這麼冷冷盯著道士狂轟濫炸。 他就不信了。 這純陽子的符籙還能無窮無盡。 這時。 道士已然丟完手上的符籙,他不慌不忙的伸手在袖袍裡一掏,霎時間又多出了一沓子符籙來。 “這…這該死的純陽子,到底有多怕死,才會準備如此多的符籙。”劉玄心頭一突,眼神也變得陰鷙無比,“不行,若是那純陽子再這麼轟下去,恐怕神域也會頂受不住的。” 想及此處。 劉玄從身上翻出一塊血紅色的八卦鏡,其上是乾坤坎離,震艮巽兌八個篆體,只見他手上結印唸咒,而那八卦鏡漸漸亮起來血紅色的毫光。 隨著八卦鏡越來越亮,他身上的神光則越發暗淡,不過,劉玄對此卻是不慌不忙,左手忽地探入虛空之中,再次收回時,已多出來個青皮獠牙的鬼吏。 他張開嘴巴,提起那鬼吏往嘴裡一塞。 伴隨著血肉撕裂的刺啦聲,青皮鬼吏的一隻臂膀被連根扯斷,嘎吱嘎吱,嚼吧幾下,咽入腹中。 那鬼吏劇痛之下,嗷的一聲,竟是醒了過來。 他鬼軀顫抖地好似篩糠,驚懼地看向了眼前一臉猙獰的劉玄。 “城隍大人……” 鬼吏哆哆嗦嗦的低語道。 劉玄咧嘴一笑,猛地張口咬下。 “刺啦”。 另一條手臂的被扯了去。 “啊啊啊啊!” 清醒中疼痛,更令鬼吏難以忍耐,他慘叫著求饒道:“城隍大人,別吃我,別吃我啊!” 可劉玄哪裡理會他,又一口啃下,鬼吏的半個腦袋被咬了下來。 這一下。 那鬼吏徹底沒了動靜。 而後。 劉玄三兩下吃掉了鬼吏,砸吧幾下嘴巴,那身上的神光忽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