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天下說不清的事,不知凡幾,在下加入鬼谷自然有我的道理。’旋即又將斗笠給戴上了。月神烏斷哼了一聲,問道:‘閣下找我何事?’那男子答道:‘鬼谷谷主有請。’烏斷道:‘他請我去是他的事,我忙得很,你請回吧。’那人聽烏斷如此說,也不生氣,只是從身上摸出兩塊竹簡遞給了烏斷。烏斷瞧了竹簡之後,說話的語調也變了,‘這……這是……那個東西嗎?我還以為這東西並不存在。’那男子回道:‘你錯了。它非但存在,而且千真萬確。現下可請得動月神烏斷大駕了吧?’‘剩下的竹簡呢?’月神烏斷追問道:‘莫非都在鬼谷?’我與烏斷日夜相處數月,知道她的脾性,這幾句話在她說來,真是激動萬分,好像恨不得當場就能看到什麼剩下的那些竹簡似地。那男子跟烏斷要回了兩片竹簡,收在懷中,又道:‘東西好端端地在咸陽鬼之谷,閣下何妨走上一遭?若是全數攜來,我也怕遭了你月神的毒手。不是?’烏斷回道:‘你倒了解我。也罷。我跟你去便是。’”
‘天明哥,你可知道?’高月嘆了口氣道;“那時我聽烏斷說出‘我跟你去’四字,真是緊張死了。那時我心想完蛋了,烏斷肯定不會也帶我去,恐怕我命休矣。我一害怕,牙齒就忍不住打顫。果然這麼一弄出聲響,洞外那男子好厲害,立時就聽見了。‘怎麼?’”
“烏斷聽那個什麼左護法出聲詢問,冷哼一聲,回道:‘只是個沒用的東西罷了。’‘既然是個無用之人,我幫您解決了吧。’那男子說罷,便進洞來,直直走到我面前。這時我再裝睡也沒用了,只嚇得縮成一團。‘住手。’沒想到烏斷竟然阻止了他,‘我還以為閣下明白我的脾氣,我月神烏斷的事,何勞他人幫手?’‘說的也是’,那男子笑道:‘那閣下就請動手吧。’言語之中,竟是要這烏斷立刻殺了我。烏斷走上前來,從懷中一個小瓶子裡頭倒出一顆丸藥,塞到我嘴邊,喝道:‘吃下去。’說完,兩人便看著我吞下了那個藥丸。”
“烏斷見我服下藥丸之後,不再理我,只是自顧自地收拾細軟衣物,將東西捆好之後,便對那左護法言道:‘好了。走吧。’那男子瞧我不死,奇道:‘等等。這女娃兒怎麼還沒死?’‘閣下也太多事了。’烏斷回道:‘那女娃兒跟我有仇,哪能這麼容易讓她死了。她服下我特製的子午追命丸,六個時辰之內,身上的血肉會一片片腐爛掉下,要折騰六個時辰方才氣絕。莫非閣下想留下瞧瞧?那好。’烏斷將包袱往地上一放,‘我們就在這兒坐上六個時辰,一塊兒聞聞半死人身上發出的腐臭之氣。’那人笑道:‘這倒也不必了。人都說月神烏斷心狠手辣,果然名不虛傳。’這才領著烏斷走了。”
“什麼子午追命丸?”荊天明大驚失色,“你吃了?”
“吃是吃了。不過那是烏斷騙他的。要真是子午追命丸,我現在早變成一堆白骨了。”高月搖搖頭,“那藥丸我常常見到烏斷自己在吃的,雖不知是什麼,但吃了應該沒事。”“呼!那就好。”“可我到現在都很疑惑,天明哥你說為什麼烏斷會救我呢?”
“哼。真是多事。不救你不就好了嗎。”紫語躲在樹林中,手裡捏著跟衛莊聯絡用的亮環錐,心裡想道。原來她與衛莊早已約好今晚在城東樹林內相見,沒想到紫語來時卻見到荊天明與高月已在樹林中,只好躲在一旁,等待衛莊來到。紫語聽得高月跟荊天明提起什麼鬼谷,什麼烏斷,不僅越聽越是入神,沒想到忽然有一隻大手捂住了自己嘴巴。
“別叫。是我。”衛莊壓低了聲音說道,隨即放開了手,“怎麼林中有人?”紫語回過頭見是衛莊,酸溜溜地說道:“是一對小情人,也不知哪來的那麼多情話,在那兒說了半晌啦。”說罷便順手向荊天明、高月的方向指去。衛莊一眼望去,先瞧見了高月,心想:“喔,是那個女娃子。”微微一笑,又想:“看來她可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