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不管那個貴婦,他抬頭看了一圈四周的人,四周也多是貴婦,臉上塗著脂粉,厚厚的脂粉把她們原本就平庸的臉渲染的慘白,他目光銳利,一圈看過去,四周陷入沉靜裡。
長生再也沒管那些人,直接追著明姝跑過去。
至於別人的看法,他都不管。
慕容叡教給他的東西在這會發揮了作用。別人說什麼,那是他們自己的事,只要你自己手裡有壓過他們的權力,那麼一切無所畏懼。
只有軟弱之人才會格外在意別人嘴裡的話。
長生到了現在才明白,幸好明白的還不算是太晚。
明姝被左右侍女攙扶著到堂內,慕容士及坐在上頭,代表慕容家的長輩接受慕容叡和明姝的跪拜。
慕容叡是被慕容士及養大的,差一點就真被過繼到慕容士及名下,對於慕容叡來說,不是生父,但卻和真正的父親也沒有任何區別。慕容士及樂呵呵的,他這麼放得開,倒是讓一圈打算看好戲的落了空。
夫妻互相行禮的時候,明姝在團扇後略略抬眼,正好和慕容叡雙眼對上。兩人眼已對上目光膠著在一起,濃烈的化不開,她也不想分開。
慕容叡淺笑,袖子卻已經抬了起來。
大庭廣眾之下的脈脈含情,倒是比私下更為讓人心動。
因為在場的有這麼多賓客,此刻兩人的身份已經和以前不同,目光瞬間交織後,又很快垂下去。
行禮之後,明姝被簇擁到早已經在院子裡搭建好的青廬裡,慕容叡走過來揮退了過來要給兩人更衣的侍女。青廬裡頭除了他們兩人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寧靜的連呼吸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明姝坐在妝鏡前,把頭上的首飾拆下來,慕容叡從後面伸出手來,把她髮髻裡的一隻步搖給摘下來。摘下來之後,慕容叡在她的發間摸索了兩下,就把盤發用的細小髮釵給取下。
他的那雙手,持韁握刀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拆女人的頭髮,卻還稍有些笨拙。
他把明姝頭上的那些小小的釵子給拆下來,那些釵子很小,為了叫人看不出來還都是黑色的。找出來都費了好一番的功夫。
髮髻放下來,明姝鬆了口氣。
慕容叡轉身去給她打了盆水,新婚夫婦的新婚夜會在這個臨時在院子裡搭建起來的青廬裡度過。明姝起身洗臉,臉上的脂粉遇到水之後,全都從臉上融化開來。不過因為妝容實在是太過濃厚,還是洗了兩三盆水,才把臉上的脂粉洗乾淨。
慕容叡站在一旁,沒有挪動腳步。等她洗完臉了,他遞過去一條乾淨的布巾。
明姝站起身,&ldo;你怎麼把人都支開了。&rdo;
慕容叡走過來,他自己伸手把下頜上的冠帶給解開,拔出冠笄。把頭上的冠帽丟到一邊。
&ldo;因為我不想別人打擾。&rdo;說著慕容叡從她身後抱住她的腰身,他從後背貼過來,幾乎把她整個人都攏在他的身體裡,明姝仰起頭。
&ldo;大好的日子,怎麼了?&rdo;
她臉上的脂粉已經清洗的差不多了,他低頭下來,臉頰邊蹭到她還沒有完全擦拭乾淨的水跡。
他貪戀這刻的溫暖和親密,&ldo;我等這刻等了兩輩子了。&rdo;
明姝抬起來的手,半晌又放回去,她整個人靠在他的懷抱裡。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又或者是別的,明姝總感覺他的懷抱比以前要寬厚些。
靠在他身上好會,兩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他的手臂圈在她的腰上,不動也不說話。似乎都在享受這刻的寧靜。
&ldo;我累了。&rdo;明姝輕輕道。
慕容叡動了動,把她打橫抱起來,放到床榻上,慕容叡親手給她脫掉腳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