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就沒有塗脂抹粉,這樣顯得更加清淡。
&ldo;就這樣吧。&rdo;明姝道。
銀杏吃驚了半會,反應過來之後明白了明姝的用意,把那些東西都給明姝收拾好。還換了身顏色淺淡的襦裙。
她和慕容陟從頭到尾就是個錯誤,當初沒有誰及時把這個錯處給斷了,到了現在剪不斷理還亂。
兩人從開始就是個錯,到如今,只能以這個來彌補。哪怕幾乎什麼用都沒有。
時光過得飛快,新帝的登基儀式準備好了。元景業原本不過是個反王之子而已,若不是他是渤海王唯一的兒子,而且渤海王被賜死的時候年歲還小,要不然朝廷還真的不一定能網開一面。
要不是胡家兄弟之前殺了那麼多宗室,慕容叡又刻意扶持,恐怕這位置還輪不到他。
慕容叡給元景業準備的登基儀式有些不一樣,漢化之後,雖然宮廷裡還每日演奏鮮卑樂,表示不忘先祖。但洛陽的制度和作風已經和漢人完全沒有任何區別。
慕容叡把當年拓跋在代北的舊俗給翻出來了。
登基儀式上,以帝室十姓的子弟用毛毯把元景業給抬起來。
慕容叡自幼生長在代郡,那地方天寒地凍,離洛陽很遠,他除了讀書之外,其他的方面幾乎沒有受過漢化的薰陶。
他這一改,意味深長。
小皇帝登基之後,給了明姝郡君的名號。皇室重生母比過嫡母。元景業登基之後,追封了渤海王和明嬈為皇帝和皇后,自己留在世上的姨母不能虧待。
明姝受封郡君,這個位置對她來說其實還有點高了,郡君一般是給皇后生母的。落到她頭上,多少有些奇怪。
從宮裡回來,慕容叡已經在等著她了。他見著明姝被左右兩個侍女攙扶著進來。她今天披掛了一身,腦袋上還戴著郡君的鳳冠,博鬢從鳳冠兩邊如同翅膀一樣展開,上面還點綴著各類珠寶,珍珠從邊緣垂下來,極其華美。
&ldo;怎麼樣?高興不高興?&rdo;慕容叡見她回來了,快步走出來,揮開兩邊的侍女,親自攙扶她。
明姝今天在宮內忙活了一天,累的很,慕容叡過來,她也就不客氣的靠上去了,只不過頭上的鳳冠很礙事,只能把自己身上一半的重量壓在慕容叡身上,到了屋子裡,明姝伸手把腦袋上的那頂鳳冠給取了。
這鳳冠做工精良,拿在手裡沉甸甸的。慕容叡看了看,瞧了幾眼,還算是滿意,讓侍女拿走小心收在盒子裡。
明姝伸手壓了下頭髮,慕容叡伸手過去,把她髮髻上的簪子抽開,一頭長髮全數落下。他伸手給她揉搓頭皮,這東西很沉,髮髻被壓著頭皮也很難受。
&ldo;是你的意思吧?&rdo;明姝回頭看了他一眼。慕容叡笑的像只偷腥的狼,&ldo;這不是應該的麼?&rdo;
&ldo;陛下自小就沒有了爺娘,照顧過他的人就只有你了。我覺得這個郡君你當得起。&rdo;慕容叡手指穿過她的髮絲,在她頭皮上請按了兩下。她長發昨日才洗過,柔軟順滑,纏繞在他的手指上,&ldo;封夫人的話,那個人身上沒有多少爵位,名不正言不順,咱們的婚事,至少要過了這段時間。我可不想你在其他女子面前矮一頭。&rdo;
洛陽那些貴婦最看重的就是自己腦袋上的名號,還有出身。出身是爺娘給的,不能改,但是名頭卻不一定了。小皇帝在他手上,還不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ldo;郡君這個位置一般都是給皇后母親用的。&rdo;明姝享受他的服飾,身體不由自主的靠在他身上,兩旁的侍女見縫插針把她身上那些沉重繁複的首飾給摘下來。
慕容叡挨著她坐下來,讓她靠在自己身上,那身繁複的首飾和衣裳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