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笑起來是這個樣子的嗎?
可是意外的好和襯哦,明明萌呆萌呆的也很和諧,為什麼這個樣子看起來也毫無違和,彷彿有種即視感呢……對了,就像笑笑的爹爹。
兩年前那遠遠一瞥寶瓷已經記得不是很清晰了,畢竟她本來也不是個對美人皮相太敏感的人,又發生了很多事情讓她無心去想。但一眼間印在腦中的印象感覺卻還留著——如風華絕世俾睨眾生的妖孽,明明在眼前笑影搖曳,卻如鏡花水月讓人連一片衣角也觸碰不到。
依稀間,彷彿眼前的笑笑便帶了那樣的影子。
這個才叫錯覺!笑笑才不是那樣!
她揮開那種錯覺,看到水榭門人上前,用布條勒住他的嘴,放下了捆綁他一隻手的鎖鏈,按住他將他的手垂在一個大銅盆上方。
笑笑粘著那層讓人說不清的笑容不急不緩道:“我想用不著我多說,你什麼時候願意交出解藥就什麼時候開口。反正,你遲早會交的。”
話音落,便有人拿了木勺,將桶裡的液體舀出來,澆到他手上。
寶瓷彷彿聽到一種皮肉燒灼的聲音,明明是液體,卻迅速灼燒著他的手,皮潰肉爛,血還沒有流出來便被燒灼成紅黑的顏色粘附在上面阻擋了傷口。
南宮麟川發出悶悶的嘶吼,赤紅的眼狠狠瞪著笑笑——
連寶瓷也微微驚詫動容,笑笑臉上表情卻動也不動。
寶瓷從來都知道自己不是個好人,她做過什麼自己清楚,可是這麼清清楚楚的看著人被上刑,卻還是頭一遭。
她現在明白笑笑那句“一無所有”的意思了。若他當真不肯說,最後的結果便是失去這雙手。
笑笑歪歪頭看他,顯然他沒有服軟的意思,便遞了一個眼神,水榭門人便將第二勺緩緩澆到他手上—— 一層一層,面板被燒灼凝成血塊,血塊再被燒灼再次露出皮肉,彷彿每一層都很淺,寶瓷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會露出白骨。
笑笑看向寶瓷,“寶瓷,你要先出去嗎?”
寶瓷微微茫然,覺得沒有辦法回答——無論出去,或是留在這裡,讓她最感到違和的是,在這裡命令施刑的人是笑笑。
笑笑看著她,突然不等她回答就拉著她走出了房間。他走下回廊的臺階,不等寶瓷下來就突然回身,抬頭瞧著她,眼睛漆黑如墨玉不透半點光,好似整個人都一下子卸去了氣勢,可憐兮兮的沮喪起來,“我想幫寶瓷才跟人打聽來這些的……你不高興嗎?”
寶瓷那點違和一下子就被掃到九霄雲外了——明明純白無辜很努力的想幫忙還被人嫌棄,頓時又戳中了寶瓷良心上最柔軟的地方——哪個天殺的守著這麼乖萌的笑笑還不知道領情!?
“沒有,我沒有不高興!南宮麟川這樣的人本來就應該好好教訓的——好好教訓,才會少幹壞事!”
——笑笑最好,笑笑最乖,笑笑是對她最好的人了!
笑笑這才又露出軟軟糯糯清清淺淺卻又開心又溫暖,純白得讓人心軟的笑容,傾身向前,抬起頭用淡淡軟軟的唇啄了啄寶瓷的嘴唇。
寶瓷腦中微微空白,彷彿滿眼裡都還是笑笑方才那溢滿著溫暖的笑容,突然卻看到他放大在眼前的臉。
面板那般細緻,睫毛那樣纖密。
他的唇,涼涼淡淡,如他的胸懷一般,溫度不高,卻柔軟清爽。
他只稍稍停留便戀戀不捨的離開,抬頭彎著一雙鳳眼,漆黑的眼眸像漾著溫溫的水波,看得寶瓷那已經混亂不堪的腦袋越發思考不能——
“寶瓷,記得兩年前我在滿地說過的話嗎?”
“唔……嗯……”
她記得啊……每一句都清清楚楚啊~~!!只是不敢回想啊~~!!
“我的心情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