際冷汗,阻止她再繼續想下去。
她虛弱地倚偎在他的胸膛,痛苦喘氣,以破碎的聲音低喃:“為什麼我只能想起這麼一丁點事……”
啄吻了下懷中小女人的額際,低啞著聲安慰她。“別擔心,積沙成塔,總有一天你會想起所有事。”
“當家的,此地不宜久留,咱們先撤。”李契擔心手下頂不住,牽來馬匹要先行護衛他們離開。
嚴釋策對前方力抗殺手的手下們大喊:“大夥兒小心點,記住!一定要保住自己性命。”
“是,當家的。”手下們聽見他話裡濃濃的關心,齊聲回應。
他俐落躍上馬背,再彎身將芷凌抱上馬,環抱守護在身前。“咱們走。”
心下明白,留在此地會讓手下們為了保護他們,拳腳無法盡情施展開來,只要他們離開,手下們無後顧之憂,自然能與殺手相抗衡。
小春與家丁在他的示意下,已機靈的跑去躲起來。
嚴釋策揚起馬鞭,催促馬兒快跑。“駕!”
馬兒似乎可以感受到情況緊急,揚蹄快速在雨中賓士。
李契亦躍上馬背,緊緊護衛他的背心,以防殺手襲擊。
“別讓嚴釋策跑了!快追!”黑衣人見狀,扯開喉嚨大喊。
其餘的黑衣人聽見,狂揮手中刀劍,暫時除去眼前阻礙,緊追在後。
“可惡!”李契見手下沒能擋住黑衣人,低咒了聲。
“李契,別硬拚。”嚴釋策同樣發現黑衣人緊追不放,在滂沱大雨中不忘回頭叮嚀,他極其不願見到有人為他犧牲生命,尤其是跟隨他多年的李契。
李契咧嘴一笑。“當家的放心,我李契可沒將這群人放在眼裡。”
“我知道你沒有。”嚴釋策爽朗一笑,將手中的韁繩交給身前的芷凌。
“芷凌,你緊緊抓著韁繩別放開。”話才剛交代完,就躍下馬背。
他突然躍下馬的動作,嚇了芷凌一跳,她驚慌地回頭揚聲喚他。“釋策!”
透過迷濛的大雨,她看見嚴釋策對她揚起一記溫暖的微笑,一股惡寒猛地自腳底竄上心頭,腦中清楚知道他想要做什麼。
嚴釋策不理會內心的苦澀與掙扎,離開她,是他所作過最痛苦的決定,卻仍得故作瀟灑朝她揮揮手,彷佛完全沒受到影響,揚聲道:“快走。”
與心愛的小女人告別之後,他深吸了口氣,暫且摒棄心頭的不捨與疼痛,回過頭將全副注意力放在迎面而來的殺手身上。
“當家的!”李契不願嚴釋策留下來和他並肩對抗來襲的殺手。
“李契,你和我是好兄弟,你說我怎能置好兄弟的生死於不顧?”嚴釋策拍了下李契的肩頭。
“好兄弟。”李契頰邊的笑容咧得更開。
“殺了嚴釋策!”殺手們見嚴釋策留下,心下大喜,齊聲吆喝蜂擁而上。
嚴釋策屏氣凝神,深幽的黑眸盛滿寒意,拔出腰際的佩劍,冷凝著聲說:“有本事就來吧!”
殺手們群攻而上,嚴釋策冷峻一笑,毫無畏懼或遲疑,揚劍刺向殺手,捍衛心上人。
雨如自天際倒下的水一般,澆得所有人渾身溼漉漉,馬背上的芷凌眼見嚴釋策被殺手包圍,嚇得一顆心就要跳出胸口,粉唇抖顫不已,頰上的水氣早已分不清是淚抑或是雨。
“釋策!”雨水無情吞噬她的呼喚。
她心急如焚,權衡跳下馬背的可能性,說什麼都不肯拋下他,獨自求生。
“我絕不讓這群可惡的惡徒傷害釋策!”嬌俏的小臉蛋寫滿了決心。
可她究竟該怎麼做?馬兒愈跑愈快,離嚴釋策也愈來愈遠,嘈雜的雨聲伴隨著急切的溪水奔流聲,教她心裡七上八下。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