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對你手下留情。”
“聽起來你似乎胸有成竹,已經想好要怎麼罰我了。”他搖頭笑了。
她高高昂起下巴,以鼻孔輕哼了聲。“當然,知道怕的話,最好讓自己安然無恙。”
“是,我的小娘子。”
“還貧嘴!”她佯怒罵道,但嘴角不由自主喜孜孜地揚起。
“不是貧嘴,是事實。”他終於忍不住回頭,對竹椅中的小女人眨眨眼。
他那輕佻的表情,惹得她一陣格格嬌笑,燦爛如花。
嚴釋策徜徉在她令人心動的笑靨當中,眸光放柔再放柔,柔到似乎可以掐出水來,充滿綿綿不絕的愛意。
他終於放棄掙扎,投降於想看她可人容貌的慾望,不再轉身迴避,開始對她說與弟弟釋文的兒時趣事,逗得她笑聲連連,暫且忘卻被困在此處的煩惱。
經大雨洗滌過的天空,湛藍澄亮如同寶石般散發出光采。
衣衫已經被火烤乾的嚴釋策與芷凌攜手步出竹屋,仰望天際。
嚴釋策心情舒暢的深深吸了口氣,說道:“幸好大雨很快就停了,不然我們恐怕得繼續被困在這裡。”
“我倒是一點都不介意。”
“我以為你會想快點回家。”
“我是想回家,畢竟你的傷需要診治,不過若得繼續待在這裡,我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好。”起碼他們兩人可以單獨相處,不會有其他事來打擾,像剛才一樣,她能分享他的兒時趣事,既愜意又美好。
“竹屋裡沒有存糧,難道你不怕餓肚子?”他挑了挑眉,對她的隨遇而安感到訝異。
她搖頭,笑吟吟說:“完全不怕。”
“為什麼?這裡是荒郊野外,若沒有糧食,我們可是會餓死。”嚴釋策故意將情況說得很嚴重,事實上兩人若真被困在這裡,他會盡一切能力找到食物,絕不會讓她捱餓。
“不怕啊,我可以設陷阱抓些小動物,咱們就不會餓肚子了。”她說得很理所當然。
“你會設陷阱?”他結實一愣,驚訝地看著她。
“會啊,那不會很難不是嗎?”她覺得他的問題挺怪的。
“我記得先前你用小石子丟那群殺手丟得無比精準,你是在哪兒學的?”他再發出疑問。
“嘻,你忘了我忘記從前的事了嗎?怎麼會問我這個問題?只是當我一將小石子拿在手中,瞄準丟出去,就丟個正著了。”她嘲笑他的記性比她還要差。
嚴釋策沉默的看著她,一般人若沒有經過長時間的練習,不可能會有如此精準的準頭,身為前翰林院學士千金,如何能練出這種準頭?
而且瞧她連說要設陷阱捕捉小動物也說得很自然,彷佛她曾那樣做過,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怎麼不說話?不相信我能設陷阱捕捉小動物嗎?那我馬上設一個給你瞧瞧。”她可不許他小覷她的本事。
嚴釋策拉住她。“不用了,我相信你。”
他不著痕跡地翻開她的掌心,拇指輕撫,低斂著眉眼端詳。“我發現你會的事很多,會做好吃的菜餚、會拿石子丟人、會設陷阱,還有什麼是你會的?”
“嗯……幾乎所有的事我都忘了,可是經你這麼一問,我覺得……我應該很會抓雞。”她非常認真地仔細思考。
“抓雞?”他皺眉。
她的掌心出乎意料地不像千金小姐般柔嫩,而是有點粗糙,彷佛常年操持家務,這一發現,加上先前她所做過的事,使他心頭的懷疑迅速擴大。
眼前的她,真的是他的未婚妻冉芷凌嗎?
“是啊,抓雞的訣竅就是得一把抓住雞的雙腳才穩當。”
前翰林院學士千金抓雞?那畫面突兀得教他難以置信,望著她的眼眸充滿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