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就是要害命啊!
幸好,大臺柱當時走之前,留下了一道符,說是晨朝十分,焚三炷香,然後把符紙燒在銅盆裡,他人就算在千里之外,都能感應到,不如試試。
第二天清晨,文彥萊就依照大臺柱所說的方法,燒了那道符紙,然後就在焦急中等待。
在他心中,是沒抱多大希望的,因為大臺柱的說法,也太神乎其神了。他活了四十多歲,還從來沒有見過道行這麼高的人!
結果,就在當天傍晚,文家門外就傳來一聲:“無量壽佛!”
文彥萊在堂屋裡都聽見了那聲熟悉的道號!
緊接著就是門房一臉驚喜地飛奔進屋,喊道:“老道長又來了!”
文彥萊這可是驚喜交加,屁滾尿流的慌忙跑出去迎接,到門口一看,不是先前的那位道長,又是誰?
而且道長的身旁,還有一個徒弟,長得也是眉清目秀,一看就是修行有成的道門弟子。
這可真是神了!
文彥萊這次連“道長”也不稱呼了,直介面呼:“活神仙,活神仙,快請進!”
話說,大臺柱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怎麼文彥萊一燒符紙,他就來了?難道他真是能感應到?
這一切從頭到尾都是個騙局,這個環節,也不例外,那符紙上畫的是什麼,大臺柱都不知道,還感應個屁!還是厭勝門裡的人耍了個把戲。
原來,厭勝門裡派的有眼線,時刻都潛伏在文家附近,關注著文家的一舉一動,文老太太生病,文家遍請名醫,文彥萊焚香燒符……這一切,都被眼線看的清清楚楚、仔仔細細,然後立刻就回去稟報大臺柱了。
大臺柱再次裝扮好,然後等到傍晚,才弄出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再次出現在文家大門口。
不但是他來了,還帶了厭勝門中的一個弟子,假扮成自己的徒弟——一來,長了排場;二來,可以代為收錢。
上次沒有拿住分文,這次,再也不能空手而回了。
又話說,厭勝門為什麼不用厭勝術害人,而用這種雞鳴狗盜的伎倆呢?厭勝術害人,是有時效限制的,少則三五天,多則數個月甚至數年,如果真要下厭,再等著厭勝術生效了去要錢,估計厭勝門裡的人都該餓死了!
這一次,可是大臺柱說什麼,文彥萊就信什麼,五行眼也好,厭勝術也好,文彥萊全都願意信了。
請到堂屋之後,文彥萊還沒有說話,大臺柱就講:“施主不用多說,貧道已經知道,貴府之中,必定有人生了惡疾!”
“哎呀,活神仙就是活神仙!”文彥萊激動道:“實不相瞞,這生病的不是別人,正是家母啊!”
大臺柱道:“敢問令堂所患何病?”
“夜裡睡不著,白天心口疼。”文彥萊道:“家母七十二歲的高齡,已經摺磨的不成人形了!”
“七十三、八十四,閻王不叫自己去。”大臺柱感嘆道:“令堂是到了人生的關口啊,這是有人故意不讓令堂過去!”
文彥萊急的眼淚直掉,道:“這,這究竟是下的什麼厭,這麼惡毒?”
大臺柱道:“施主可知道紀昀?”
“紀昀?”文彥萊愣了一下,大臺柱又說:“就是紀曉嵐。”
紀昀紀曉嵐,清朝乾隆年間的大才子,官至協辦大學士,為人滑稽多智,民間有關他的傳說尤其多,幾乎可以算作是家喻戶曉的人物。
“哦,哦!”文彥萊連連點頭,道:“知道,知道!弟子心神大亂,一時之間都有些糊塗了。紀曉嵐怎麼了?”
大臺柱說:“紀曉嵐有個伯祖父,長期失眠、頭疼,最終心悸而死!而且在他死了以後,他這一支,一連三代,每一代中都有人跟他一樣,得同樣的病——失眠、心悸,最後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