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粘得很困難,無論怎麼粘,都不整齊,要麼中間有個巨大的縫隙,要麼上下都不齊,或者長度不一。他最終放棄了,衣服只要能穿上不往下面掉就是了。
做完這一切,他只覺得累得快要攤下了,就是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爬起來,把盆子裡的水倒在廁所裡,如今他住在這裡,為了保證沒有異味,他每次都會用很多很多的水。
做完這些,他再一次盤坐在床上。
燈開著,讓人不知道現在是白天和黑夜,在沒有開燈時,他大概能透過那個小窗戶判斷一下。但白天和黑夜,對於他現在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區別了。
一天天,一年年,甚至一輩子,他都得待在這裡了。真是件讓人絕望的事。
門再一次被開啟,紀柏靈端著飯和菜,直接擺在他面前,把裝熱水的桶拿了出去。江易琛看著她冷漠的身影,她穿著很居家的衣服,她還是和以前一樣的瘦,不一樣的大概就是她的表情了,無悲無喜,好像再沒有什麼東西能牽動起她的情緒了。
他的喉嚨啞了啞,說不出的難受感,最後還是看著她走了出去。他這才去端起裝著飯菜的碗,一開始他還會鬧,嫌棄飯菜不好吃,嫌棄不合口味,甚至還一直不停的砸碗,他砸一次碗,她就餓他一天,被折磨一個多月後,他終於開始接受她送來的飯菜了。說不出是好吃還是不好吃,當嘴唇碰到飯的熱度,竟然有一種來自心靈深處的感動,他感受到這樣活著的溫度,能感受到唾液和米飯交融在一起後反應了的淡淡的甜味,能感受到菜裡面的味道,鹹鹹的味道也能讓人如此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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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柏靈把到點後的飯菜送去後,就回到房間開始化妝然後換了衣服,今天馮明月非讓她出去,說她們好久都沒有聯絡了,她耐不住馮明月的勸說,答應前往。她出去前,先去另一間屋子,仔細檢查了一遍,確定那間屋子沒有任何異常,至少進屋的人絕對不會想到衣櫃中的秘密,哪怕是小偷,也不會往那個方面去想。她這才安心的把門反鎖,出門後,也把別墅的門再次反鎖。
坐上了車,她看向身後越來越遠的別墅,心中漸漸忐忑起來,為什麼會這樣,只要離開這裡,自己就會不安。如果有人來了,發現了江易琛的存在,自己會不會加倍被折磨,然後生不如死。江易琛的父母現在會不會已經察覺了不對,他們是不是在到處找江易琛的下落,又會不會懷疑到自己的身上?自己還有哪裡沒有做好,會不會像電視上上演的那種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做事的時候被某些人看到了,然後成為了別人懷疑自己的證據……
這些自己嚇自己的念頭出現,她才發現自己額頭竟然冒起了細細的冷汗,甚至害怕得腳在微微顫抖。她昨天做了一個夢,夢見警察找到了自己,自己的犯罪事實無法反駁一句,她就是作了違反法律的事,然後被直接抓到了,要被判刑,還要被江家的人報復,她幾乎可以想到自己坐牢後會經歷什麼待遇了。大半夜醒來,她竟然有種衝動,想要衝過去直接把江易琛放掉,然後和他好好說,她放掉了他,讓他也不要計較……
當她真的衝動的跑到那間屋子時,開啟衣櫃的門時卻停下了腳步了。紀柏靈,你怎麼能夠那麼單純,你前腳把江易琛放了,後腳你就會死得見不到自己的屍體……江易琛自然會為了自由答應自己做的一切,但江易琛一旦回到了江家,自己的生死就全捏在了別人的手中。不能那麼單純的去做那些不切實際的夢,有些事一旦做下,就沒有後退的道路了。江易琛向她要求東西,她只能用發怒的狀態去壓抑心中那些小害怕。
別想那麼多,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自己也沒有那麼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