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就好,不必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江易琛輕笑了起來,“你是說你這樣是被我逼的?”
“難道不是嗎?”她的臉色陰沉了下來,“如果不是你一而再的逼迫我,我會變成今天這樣嗎?你該感謝你自己,不是你自己,你怎麼可能擁有今天這麼‘美好’的生活。”
“好人如果變成壞人,只能證明她心中原本就有罪惡的因子。”
“你沒有錯,一切都是因為我夠壞?”她目光犀利的看著他,“對啊,我就是這樣的壞,把你騙到這裡來了,把你關在這裡來,把你當犯人,不對,是把你當狗一樣對待……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成功麼,是因為你夠蠢。你以為全世界的人都該捧著你,哪有人敢針對你,所以才毫無防備,於是中了我計謀。我一點都沒有錯,錯的都是你,你為什麼要那麼蠢跳進我設計好的陰謀裡,你幹什麼要那麼笨啊……”
他的手再一次捏緊,原來她會這樣反擊,他閉了閉眼,不再去看她。她看了他一會兒,一腳把他放在面前的碗踢向他,沒有看他的反應,自己轉身走了出去。
剛走出這間屋子,她的呼吸就急促起來了,真的是她的錯嗎,真的是她變得很壞很壞嗎?連馮明月也表明了立場,不該做這種犯罪的事,能做出這種事的人心理該多麼黑暗。但她就該被人欺負了,然後當個弱者,等著別人來可憐自己,等著別人的同情心伸出來,憑什麼啊,憑什麼不能靠自己為自己所遭受的痛苦進行反擊,為什麼就不行?
她走到樓下,把酒拿出來擺在茶几上,好幾瓶酒都被開啟了蓋子,一順的擺在茶几上,非常具有視覺衝擊。
她拿起一瓶酒,直接往自己嘴裡灌著。她靠在沙發上,雙腿直接擱在茶几上,模樣不羈而瀟灑,只是眼睛逐漸的發紅洩露了她的內心世界。她是不是真的錯了,不該這麼做,她是不是真的那麼壞,是個噁心又黑心的女人,她不想當那種女人,她不想別人用可怕恐怖的目光看著自己……
她是對的,女人就該變得堅強,別人欺負了,自己就要反擊回去,在力量上有差距,那就想辦法,然後達成自己的目的,這樣啊,那些臭男人才不敢噬無忌憚的欺負自己。對,自己就是在做好事,她不僅是報復了江易琛,還拯救了下一個會被江易琛摧殘的女人。她不是第一個被江易琛害了的女人,在她之前有白茵,在白茵之前還有別人,她們被江易琛棄之如敝履,都選擇了隱忍和接受,她自己多麼勇敢,願意為自己反擊。
一個人想要反擊,然後達成自己的目的,就要付出代價,現在只是她付出代價的時候而已罷了,這沒什麼,自己該接受。
她一口一口的喝著酒,有時候動作太過猛烈,酒水從嘴邊經過脖子直接流進衣服裡了。她在一次又一次的為自己洗著腦,在告訴自己沒有錯,在鼓勵自己做得針對。可眼睛裡的液體流出來時,她再也無法欺騙自己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原來代價這麼大。她必須去面對未來自己可能承受的結果,或許是坐牢,或者是更嚴厲的懲罰。在那個結果到來之前,她還得忐忑不安的守在這別墅裡面,日復一日的想著自己的未來會是如何。
身體和精神雙層的摧殘讓她極其需要一個發洩途徑,但偏偏她沒有人可以訴說,沒有人可以為她出主意,告訴她應該怎麼做,又或者鼓勵她繼續走下去,她現在只是一個人,徹徹底底的一個人罷了。
眼淚那麼自然而然的流出來,像在哀悼她已經被自己毀掉的人生。
她的眼睛慢慢的模糊起來,眼淚也流得越來越迅猛。茶几上已經擺放了好幾個酒瓶子了,她已經喝不出味道了,只知道往自己嘴裡狠狠的灌著,終於,她起身,拿著一瓶酒慢慢的上樓。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只是往那間屋子走,開啟衣櫃裡面的門,再次走進去。
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