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外,進入大秦計程車農工官,大部分已成為各地的新秦人。百年間,已形成恐怖的規模。”
面對此情此景,秦王政也感到迷茫。牽一髮而動全身,一道驅逐令,引發大秦大地震。
這場風暴,遠比秦王政預想的更為可怕。一旁的嬴高沉默不語,內心已充滿絕望。
大秦若要改變,便由他來改變。一直以來,他都想借助自身影響力,讓秦王政轉變。
經歷此事後,嬴高這樣的想法漸行漸遠。
依賴他人不如自力更生!
“呼……”
正當嬴高思緒萬千,秦王政冷峻的聲音響起:“王綰先退下,趙高也一樣,半個時辰內任何人不得靠近書房!”
“諾。”
兩人離去後,秦王政目光如刀,盯著嬴高:“你說,孤真的做錯了嗎?”
見到此刻的秦王政,嬴高沉默片刻,忍不住道:“父王,兒臣有話要說,只是有些不敬……”
“你說吧,這裡只有你我父子,何來不敬之說!”秦王政把希望寄託在嬴高身上,他急切需要有人支援他,讓他確信自己沒錯。
“諾。”
嬴高點頭應允,一字一頓:“兒臣粗略統計,自孝公以來,入秦的山東人士已超兩三百萬人,幾乎佔我大秦人口的四分之一。”
“如蒙恬一族,已在秦居住三代以上者,有一萬餘戶;大秦官署所有官吏,共計一萬六千餘人……”
“一旦這些修真者離開大秦疆域,必將動搖大秦的根基,同時也將撼動父王的統治基石……”
“若兒所料不差,這逐客令背後,定是大秦宗族的算計,欲讓秦國修士掌控朝政。”
“然而我老秦人擅長耕田與戰鬥,卻不擅治理天下,而那些從東土齊魯之地來秦的新修,卻能彌補大秦的短板。”
嬴高抬首,銳利的目光直視秦王政,說道:“父王,兒有一句肺腑之言,這逐客令恐怕針對的並非鄭國,而是父王您自身。”
“兒言至此,還望父王深思熟慮……”
逐客令!
對大秦的傷害何其深重,嬴高心中明瞭,但此刻怒火中的秦王政,無人能輕易勸阻。
不論是他嬴高,即便是蒙恬親至,也未必有效。
文信侯呂不韋隕落,秦王政已無忌憚,整個人如脫韁的狂狼,橫衝直撞,不顧長遠。
完全未從大局考慮!
此刻,心如死灰的嬴高轉身向外走去,他已決定返回洛陽,繼續自己的修真之路。
對秦王政的生死,他不再關心。
……
“公子高,你覺得朕做錯了嗎?”就在嬴高踏出門檻之際,秦王政的聲音疲憊而悠遠地響起。
聽聞此言,嬴高肅然轉身,看向秦王政,感覺到一絲轉機。
秦王政的態度明顯軟化,或許此時開口,能挽回大秦的動盪。
念及此處,嬴高看著秦王政,說道:“父王,大秦與東土士子已合為一體,無法割捨。”
“如今頒佈逐客令,無異於自斷筋骨,一旦東土賓客盡去,我大秦朝堂將亂,民眾亦會惶恐不安。”
“此舉實乃削弱我大秦,助漲六國勢力之策……”
……
如今的大秦,經不起絲毫風雨,否則,大秦諸君的辛勤努力將付諸東流,好不容易積累的優勢也將蕩然無存。
嬴高深知,此事關乎秦王政,更關乎自己的命運。
歷史上有李斯的諫言,但因他的出現,這段歷史已面目全非。
此刻的嬴高不敢抱太大期望,萬一李斯不出面,屆時,他將陷入困境。
若大秦帝國未能建立,即使嬴高擁有無盡才華,也無法施展,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