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棋也覺得她今天有點不對勁,不由奇怪的說:“就是周先生到我們家借住的事啊,阿媽你怎麼了?我剛剛才說的。”
“哦哦,我剛才沒聽清,這個……周先生是吧?”李淑梅胡亂應了兩聲,轉頭朝周銘涵說。
周銘涵忙堆起笑容道:“伯母您叫我小周就行了,這……”
“哦哦,周先生是吧,剛才聽二毛說他在你們那實習?”李淑梅沒見過這麼客氣的周銘涵,也說不出重話來。
周銘涵本想說“這幾天就打擾您了”,結果還沒說就被打斷了話,臉上的笑又僵住了,好在他反應快,立刻就轉過來說:“是啊,韓棋是個很認真的學生,在醫院工作很負責,也經常向前輩請教……”
“那這孩子真是麻煩您照顧了,照理說您是他老闆,又碰上這麼個事,我們無論如何都要幫幫您的。可這……”說到這李淑梅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了難色,為難地說:“可這,我們也是農村家庭,家裡窮供幾個孩子上學不容易,家裡又亂又擠的,實在見不得人……”
周銘涵臉色僵硬,擠著笑說:“沒事……”
“唉,孩子他爸又出去打工了,家裡就我們孤兒寡母的,您去也不太合適是吧,我這……唉……”
李淑梅根本不給他插嘴的機會,韓棋不滿的叫了聲:“阿媽,你怎……”
話沒說完李淑梅就狠狠拽了他一下,然後乾笑著說:“您看,這……家裡實在不適合……”
話都說到這了周銘涵還能說什麼呢?只得尷尬的說:“沒事沒事,確實不該去打擾的,我自己處理就行……”
“這真是對不住啊……”李淑梅表面客氣的說。
“沒事沒事……”周銘涵表現的風輕雲淡,其實心裡要吐血了,他現在十分確定李淑梅對他有意見了。
真是奇怪,他們又沒見過,怎麼會這樣呢?還是李淑梅看出什麼了?話說他剛認識韓棋時他也是這麼防備自己的,是他們家人都戒心重還是自己長著一張讓人防備的臉?想到這周銘涵覺得無比鬱悶。
韓棋和李淑梅坐到回鎮裡的公交車上後,不由奇怪的問:“阿媽,我們家不是有空房間嗎?小毛住校他的房間又沒人睡,幹嘛不同意呢?”
李淑梅到現在手還是抖的,她深吸了幾口氣轉身一臉嚴肅問道:“二毛,你跟我老實說,你跟剛才那個人是怎麼認識的?”
韓棋頓時心下一驚,心臟都漏跳了一拍,他生怕李淑梅看出什麼忙強作鎮定的笑道:“那個呀,阿爸打工的地方就是他們旗下的公司,我去報道的時候不是去阿爸那住一天嗎?正好他去視察工作的,就遇上了,當時阿爸也在。後來暑假找工作,結果發現那家醫院也是他開的,真是太巧了,呵呵……”
李淑梅聽了卻蹙起了眉,原來韓棋剛去A市就遇見這個人了,難不成還真是命?不行,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韓棋跟他好上,不然前世……
想到這她不由板著臉,嚴肅的對韓棋說:“那種有錢人你不要跟他打交道,咱家窮是窮了點,可沒必要去討好人家……”
“阿媽你說什麼呢?我就是在車上剛好遇見他,又見他身份證丟了才、才好心讓他來咱家的……”他低著頭說,撒謊的時候心跳不斷加速,總覺得李淑梅好像知道什麼似的。
“唉……”李淑梅不由嘆了口氣,臉上滿是憂色。
晚上吃飯的時候李淑梅總覺得心神不寧,最後還是忍不住問:“二毛啊,在學校裡有喜歡的女生沒?”
“啊?”韓棋差點被飯噎著,忙喝了口湯,囁嚅著說:“阿媽你說什麼呢?你以前不是特別反對早戀的嗎?”
“那你也不小了啊!”李淑梅瞪他一眼說。
“我這不才十八嘛。”韓棋小聲說。
“那虛歲也有十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