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所思,不知在想什麼?可是在擔心鬼潮之事。”
榮嘉隨口問道。
見左右無人,鍾離權緩緩拉上了面甲,露出了自己奇偉的容顏,只見他對著榮嘉笑了笑道:
“鬼潮之事,該來總要來的,此時再也沒什麼好憂心的人,我剛才只是在一些以前的事情。”
“以前的事?”
“榮將軍或許聽說過,我以前是大漢朝的一命將軍,因為兵敗被重陽掌教所救,所以才會遁入道門。”
榮嘉點了點頭,這件事情他確實聽許易純跟他講過。
“只是很少有人知道,我那次為什麼會兵敗,而重陽掌教為什麼會那麼巧能救了我,因為那次兵敗,我們並不是敗在敵人的手中,而是敗給了鬼物。”
榮嘉靜靜地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涇邙之地,本是百戰之地,但也龍興之地,若想成就偉大王朝,涇邙之地是必佔之地,長安城是必奪之城。所以無數年來,在歷代王朝經營之下,涇邙之地上以長安城為中心,雄關險隘遍佈,要想從常規途徑進攻長安城,基本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
“所以行險出奇兵過北邙山已經是大多數兵家的選擇。當然沒人敢深入北邙山中,只是沿著山脈邊緣行軍,山脈外圍一般只有零星的鬼物遊蕩,就算遇到也沒什麼大礙。”
“不過,這總是一件碰運氣的事情,我們那次運氣就不太好,恰好遇到了一次小型鬼潮爆發,我手下三萬兄弟就此全軍覆沒,呵呵,應該說都成為了那些鬼物中的一員。那些都是我相處了很多年的兄弟……只有我被剛好在監察那次鬼潮的重陽真人救了下來。”
“從那以後,我鍾離權就發誓和北邙鬼物誓不兩立。我學道,不是求長生,而是為了終有一日能斬盡這北邙山中的陰魂。”
鍾離權平淡地說著,並沒有什麼慷慨激昂的情緒,卻依然讓榮嘉感受到了他在這件事上堅定不移的意志。
“所以這一次你才會出現在這裡。”
鍾離權點了點頭。
榮嘉皺了皺眉道:
“如果鍾先生你的一生所願,是和北邙鬼物戰鬥的話,那留在全真教豈不是更好,為何還要投入王莽門下,再次捲入俗世的爭權奪利之中?”
鍾離權看了榮嘉一眼,突然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榮嘉的心頭微微一跳,有許多模糊不清的念頭在他腦海中劃過,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盯著鍾離權緩緩地說道:
“或者說……王莽,重陽真人,還有你,你們在謀劃的事情,一直就和北邙山中的鬼物有關……”
鍾離權的臉上浮起了一絲訝色,似乎沒想到到榮嘉的思慮會如此敏銳,只憑著他的幾句話,幾乎就大致猜到了他們的目的。
剛才他因為想到謀劃了多年的事情,在這幾日就要塵埃落定,心情激動之下未免洩露了一點口風,卻立馬就被榮嘉聽出了一絲端倪。
鍾離權沒有馬上回答榮嘉的問題,而是想了一會,然後覺得他們謀劃的事情進展到了如今的階段,似乎說一下也已經沒什麼關係了,而且就算被這天庭駐守將軍知道了,應該也不會反對吧。
於是,鍾離權很坦然地點了點頭,接著問了榮嘉一個問題。
“榮將軍,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如果涇邙之地上的鬼潮之禍,被徹底根治了,那是是怎麼樣的一副景象!”
果然如此,榮嘉深深吸了口氣,這個問題他記得當初和王莽初次見面時,王莽就問過他,只是當時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這上面,所以很敷衍的回答了一下。
然而現在看來,當時自己覺得不可能做到的事情,王莽,重陽真人,鍾離權他們卻一直在做,而且似乎還被他們找到了可行的方法,否則以這些人傑,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