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那個人做了些什麼,是不屑說,他說了,慕容藝也未必信,他和慕容家,和那個人有血海深仇,說出來慕容藝自然會信,可他們是絕不會告訴慕容藝的!
他一直想著的就是,無論最後是慕容藝的利劍刺穿了那個人的胸膛,還是那個人最後殺了慕容藝,對他而言,都是一件快事!
可是,他此時此刻,猶豫了!
因為他以前可以不在乎這兩個人之間的爭鬥誰勝誰負,誰更勝誰一籌。但這次不行!
慕容藝是厲害,那個人的本事,縱使他萬般不願,也不得不承認,那個人在很多方面,都是驚世絕豔的天才!
若是慕容藝查探的結果,只是一個陷阱,他死了,漪房怎麼辦。
所以他從來的時候總是惴惴的,他寧願和漪房同生共死,至少也要在死前見到漪房一面,卻絕不願無功而白白的死去。好在,此刻見到了這個風箏,他終於可以心安了。
夏桀長長的撥出一口氣,從接到慕容藝訊息開始,就壓在他心裡深處的巨石,在這一剎那,被這突然破雲而出的風箏,被這條珠串給激的粉碎。
他右手食指中指微微並起,輕輕一彈,一道無形的氣勁打出去,擊打在風箏線上。斷掉的線頭緩緩飄落,在風中打了幾個旋子,最終落到了夏桀的手上。
“漪房,漪房……”
夏桀看著這珠串,就想到了往日寢具之中,兩人毫無間隔的親暱,他為她畫眉,為她簪發,為她添妝,看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嬌媚動人的在他面前。
夏桀溫暖乾燥的手在珠串上來來回回的撫摸,眼神放空,周圍面容複雜的夏雲深和慕容藝一瞬之間似乎都被他丟到了腦海之外,即便是他此刻站的位置,只要被人輕輕一推就會跌落萬丈懸崖,毫無生還的餘地,他似乎也顧不得了。
片刻之後,眼神放空的夏桀眼中驟然間聚起一團火,這火越少越旺,越來越亮,他鼻翼開始急促的喘動,猛烈地呼吸,直到半晌之後,他才收緊了手中的珠串,喃喃道:“漪房有孕在身,有孕在身。”
這句話說的慕容藝和夏雲深二人都倏然變色,腳下一動,便圍了上來。
“你怎麼知道她……”
夏雲深話到一半,猛然間意識到自己的口吻是種大不敬,而且顯得太過曖昧難辨,哪怕他從未想過自己愛慕漪房的事情能夠瞞過夏桀,但在此時用這樣的口吻問話,還是不行。
他嚥了口唾沫,用一種乾澀難辨,說不出意味的口吻道:“皇叔怎知漪妃娘娘再度有了身孕。”
夏桀淡然一笑,他的唇角掛著一抹和煦之極的微笑,對於夏雲深的失態,也難得沒有投注鋒利的目光。只是舉起了手中的珠串,讓那珠串在陽光之下,盡情綻放自己的光芒,也讓夏雲深和慕容藝看了個分明。
很快的,夏雲深和慕容藝都變了臉色,知道夏桀為何會知道了。
因為,那鑲金珠串,是一串石榴石磨造的。石榴多子,若是真是她刻意放了風箏,又掛上這個珠串報信,那麼,就不僅僅是為了求救,還是想告訴一個人,她現在有了身孕,必須儘快從夏珏的手中逃離出來。自然,她想告訴的人,除了夏桀,不做他想。
慕容藝和夏雲深對視一眼,眼神複雜之餘,都覺得喉頭湧起一陣深深的苦澀之意。
不過在這個關頭,他們即使萬般酸澀於自己心上的女子,即將為另一個人男子孕育子嗣,依舊不會後退。不管是一開始從未想過佔有的慕容藝,還是一直想著後面再出手的夏雲深。都以為,既然漪房有了骨肉,尤其是在她曾經失去過一個孩子,再也不能在子嗣的問題上有任何閃失的處境下,這一次,是真的只能成功,不可失敗的了。而且,交手的過程中,必須添上更多的小心翼翼。
第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