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宮門沒有落鑰趕緊入宮去給廠公他老人家回報,你呢,好好拷問一下這些匪徒,只要能攀咬到柳乘風的身上,事情就好辦了。便是這柳乘風有牟斌、王鰲撐腰又如何?可不要忘了,這事兒可是有人專門過問了的,王鰲是什麼,小小一個侍郎而已,他要是敢跳出來,到時候正好連他一塊兒收拾。”
劉成這般得意倒不是空穴來風,宮裡都透出了風來,是內閣幾位閣老親自過問了的,當今天下權柄最重的就是內閣,王鰲就是再有本事,難道比的過內閣?至於牟斌,劉成就更不怕了,這傢伙是個謹慎甚微的人,上一次不知吃了什麼藥,跳出來維護這柳乘風,可是真要風向不對頭,只怕這姓牟的撇清關係起來比誰都快。
吳用聽了,不禁莞爾,笑道:“劉公公吩咐,卑下索性今夜不睡了,連夜審問,不怕他們不開口。”…;
劉成滿意點了點頭,道:“吩咐下去,各自散了吧。”
學報被搗毀,事出突然,因為這時已到了半夜,所以得知訊息的人並不多,訊息報到劉健那邊,劉健此時正邀著李東陽對弈,劉健為人清白,不尚奢侈,所以這府邸並不堂皇,他與劉東陽二人在庭院前的大槐樹下,藉著掛在樹梢上的隱約燈籠光線,一邊對飲,一邊對弈。
“你看,這不又是風平浪靜了嗎?”劉健消瘦的臉上露出笑容,手中執著白子,含笑道。
李東陽卻是笑起來:“這也未必,有些事越想壓下去,反而會有更大的反彈,順其自然才好。”
劉健將手中的棋子落在棋盤上,淡淡道:“人定勝天,凡事只要用心去做,就一定能有解決的辦法。反彈?就算那報館背後是王恕又如何?這一次是敲山震虎,是看在同僚的情面上稍作敲打,可是他要是不服,老夫為了蒼生計,也只有與他割袍斷義,給他一點教訓了。”
李東陽默不作聲,心裡嘆了口氣,全神貫注去下棋。
這一夜過去,東廠徹夜燈火通明,刑房裡哀號連連,那虎狼一般的番子輪番上陣,那掌刑千戶吳用則是在一邊的耳房裡危襟正坐著慢吞吞的喝茶,一直到了拂曉,刑房那邊終於來了訊息,一個檔頭小心翼翼的進來,朝哈欠連連的吳用行了個禮,道:“大人,問出來了,這報館背後確實是柳乘風,那姓鄧的已經簽字畫押,如今是鐵證如山了。”
吳用聽了,猛地將一口冷茶喝乾淨,打起精神,道:“好,這一下劉公公那邊總算有了交代,大家辛苦,待劉公公來了,咱們就回去歇息。”
又等了一盞茶功夫,劉成才姍姍來遲,劉成一夜沒有睡好,總是想著宮外的事,怕就怕那姓鄧的口緊,攀咬不到柳乘風的頭上,對劉成來說,封了報館是其次,收拾鄧文等人也無關緊要,最緊要的是把事情牽涉到柳乘風身上,如此一來,便可藉著內閣的默許,廠公的撐腰,一次把這柳乘風打倒,教他永遠不能超生。
“吳千戶,怎麼樣了?”
吳用見了劉成來,打起精神:“鐵證如山,那柳乘風是別想翻盤了。”
劉成大喜過望,幾乎要雀躍起來,兩手相擊發出手掌撞擊的啪嗒聲,道:“好,好極了,總算沒有白費功夫。”
吳用道:“公公現在要召那柳乘風來問話嗎?”
劉成想了想,臉色陰沉下來,道:“現在這個時候,姓柳的不在百戶所就在東宮,咱們若去百戶所裡拿人,到時候只怕會引起衝突,若是他在東宮,也怕太子袒護他。還是等天黑吧,天黑了之後,咱們直接去圍鐵證在了溫府,把他拿出來,今天夜裡就訊問,咱們有鐵證在手,就算是將他打死了也不礙事,至於王鰲這些人也不必理會,內閣會為咱們說話的。”
吳用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道:“公公高見,看來倒是那姓柳的可以多快活一日了。”
劉成的眼中掠過一絲冷意,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