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會說:瞧,那個笨女人,居然肖想奈落?她一定是個瘋子,死了也不奇怪。
這是我不能忍受的侮辱,也是我絕不願意接受的下場。與其這樣,我寧願把我的感情藏在深深的心底,不為人知,並把它扼殺在搖籃裡。
我坐在他的身旁,就算明知他看不到我,我仍是輕輕的坐在他的身後看著他煩惱的側臉。
他在煩什麼?四魂之玉嗎?
廊道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他急忙仰頭望去,像是在等著什麼。我與他一同望去。
是一個侍從正從院外奔來,他看到了奈落後,揚起手揮動叫道:“殿下!殿下!夫人送來回信了!!”
夫人?我眯起眼睛。為了這明顯的女性的稱呼。
奈落一下子坐直了身體,一直跪坐在他身旁的另一個侍從趕快為他披上一件衣服,關心的叮囑道:“殿下請小心身體,不要吹風受涼了。”奈落不耐煩的揮手把他趕走。他向前傾身,迫不及待的想拿到那封回信的樣子。
侍從氣喘吁吁的把信送到他的面前,他一把奪過來,小心的展平整後,慢慢拆開,像是不願意傷害那信的一分一毫。
我忍不住想要發怒,想一把將他視如珍寶的哪個女人寫來的信撕成碎片。
但同時我幾乎沒起出滿身的雞皮來。這個人可能不是奈落,我已經想到了,他可能是真正的陰刀。可是他頂著奈落的臉,卻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年那樣去拆心上人的信。
惡……我帶著惡意想,哼,幸福不了多久了,他的秘密小戀情已經被他的丈母孃知道了。
被他小心翼翼展開的信還沒有在他的手中安生一分鐘就被他大力的撕成了碎片。他惱得大力的喘氣,嚇得旁邊的兩位侍從趕快上前去給他撫胸順氣,連聲安慰他不要著急生氣。
“滾!!!!”他揮開兩個侍衛。蒼白的臉上是不正常的紅暈。癱倒在床鋪上,他的手中緊緊的抓住那剛才還愛若珍寶的信,現在卻像狠不得把信與信的主人鼎煮油烹。
這樣急轉直下的發展同樣讓我驚訝的合不上嘴,但自從發覺到他並不是奈落以後,我再看他的一舉一動,都已經不能再動搖我了。明明是同一張臉,果然靈魂才是重點。
我坐在一旁看戲。奈落像個失態的瘋子一樣的時候可不多,抱著多看看他的醜態,或許有一天我會對他那張臉作嘔的想法,我緊緊盯著如瘋獸一樣的陰刀。
他兇惡的看向兩個侍衛,嚇得那兩個一副就要轉身逃跑的樣子。而我就坐在他的身旁,第一次心情很好的看他發火。可能是因為知道這個頂著奈落臉的不是奈落,所以他的一切看起來都特別的可笑。
“去!!備車!!”他對一個侍衛說。很明顯那個侍衛知道他要去哪裡,遲疑的不想遵照他的吩咐去做。可是看他生氣的樣子也不敢上前去勸他。只能站在原地。
他怒目瞪過去,像餓極了的獸,隨時會撲過來把面前的人撕成碎片。
侍衛被嚇得臉一白,掉頭飛一樣的跑掉了。另一個侍衛膽顫的靠近,為他理好亂掉的衣服。
他好像平靜下來了。閉上眼睛深呼吸。靠在另一個侍衛的身上。我發現他真的很虛,身板幾乎快瘦成一扇了。面板是不健康的青白色,手臂根本就是皮包肉,寬大的衣服罩在他身上幾乎看不出來線條的起伏。
我還是忍不住的輕輕的靠近他,似乎這張臉現在看起來並沒有那麼的可笑可憎,反而古怪的讓人心痛。我忍不住伸出手去撫摸他的臉。
他本來閉著的眼睛睜開了,臉慢慢轉向我這邊,眼睛裡好像在看著我,又好像只是望向虛空中在發呆。
一個彎著腰看起來像是家臣的老人靠近,他手中一個托盤,非常正式的送來了一封信。沒有走近就慈愛的看著靠在侍從身上體虛氣弱卻一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