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接過楊軍手裡的捲紙在給楊軍擦去血洞周圍的血跡,眼睛四處張望了兩眼,突然注意到她剛才放在書桌上的藥品和紗布、創口貼,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關瀾眼睛一亮,立刻上前拿過一瓶雲南白藥就開啟了瓶蓋,然後小心地倒出瓶裡的藥珠放進楊軍身上的一個血洞裡,藥珠放好後,又開始小心地往血洞裡倒藥粉。
楊軍見她倆做的認真,便把椅子的靠背放低了些,然後仰面躺在椅子上,任吳明鏡和關瀾一起給他處理傷口。
大約四五十分鐘後,關瀾還有些不放心地說:「好、好了!」
吳明鏡接著話頭也說:「楊軍,好了,你可以起來了!」
說可以起來了的同時,吳明鏡的手已經伸過去扶楊軍了,關瀾見了,也趕緊伸出手扶楊軍的另一支手臂。
楊軍坐起上身後,看了看已經包紮好的十幾處傷口,滿意地點點頭,對吳明鏡和關瀾謝道:「謝謝你們。」
「跟我們還客氣啥!」
關瀾輕輕地打了一下楊軍的手臂。
吳明鏡也道:「是啊!不過,楊軍,你還沒有告訴我們,你這些傷是怎麼來的呢?怎麼你出去了半個晚上就弄了這麼一身傷回來?這些傷的樣子很像電視上的槍傷啊!你這些不會真是槍傷吧?」
「怎麼會?不可能的!如果是槍傷,怎麼可能只傷得這麼淺?」
楊軍還沒有回答,關瀾就給吳明鏡否定了。
「也對啊……」
吳明鏡張了張嘴,同意了關瀾的說法。
楊軍臉上的淡淡笑容漸漸收斂了,輕嘆一聲說:「章鐵已經死了。」
「什麼?」
關瀾和吳明鏡都一臉的震驚。
「什麼時候的事?」
關瀾震驚過後問。
吳明鏡反應過來後也問道:「楊軍,你身上的這些傷和章鐵的死有關係嗎?」
「是啊!有關係嗎?有沒有啊?阿軍?」
關瀾聽了吳明鏡的問題,也急聲問。
楊軍面沉如水地從椅子上起身,默默地走到衣櫥那裡,開啟衣櫥,從衣櫥裡取出一套乾淨的衣服往身上穿。
楊軍在穿衣服的時候,性子急的關瀾和吳明鏡都忍不住連聲追問楊軍章鐵的死到底是怎麼回事,身上的傷和章鐵的死到底有沒有關係。
「有!」
給赤果的上身穿上一件襯衫後,楊軍終於回答了,一開口就承認了有。
一聽到這個字,剛才還在連聲向楊軍追問的關瀾和吳明鏡都無言了。
在她們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楊軍黯然地繼續說:「章鐵無意間得知我被警察抓進警局三天了,昨夜他一個人去警局救我,結果被警局裡的十幾個警察拿槍射殺了。」
頓了一下,楊軍又繼續:「我身上這些傷,確實都是槍射出來的,我追到警局的時候,章鐵已經死了,他是為了救我才死的,我的內心不允許他死後的屍體還留在警局裡,所以我出手了!還好,受了一點傷後,我把他的屍體搶出來了。」
關瀾和吳明鏡呆呆地望著一臉平靜的楊軍,好一會兒後,關瀾暗暗嚥了一口口水,小心地低聲問:「阿、阿軍,你身上那些真是槍傷?子彈都射不死你?」
吳明鏡也回過了神,也問:「楊軍,上次的劫獄事件……是不是你做的?」
關瀾和吳明鏡都瞪大著眼睛看著楊軍,等著楊軍回答。
楊軍緩緩地點頭。
「是我!」
關瀾踉蹌著後退兩步,一屁股跌坐在床沿上,有些失神地說:「這麼說來,前幾天警察把你抓進警局,並沒有冤枉你?」
吳明鏡用芊芊玉手拍了拍太陽穴,虛弱的說:「我有些暈,讓我坐坐!」
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