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保證三天之內,你一定可以被無罪地釋放出來,哪怕劫獄的人真是你,我們也能讓你輕輕鬆鬆地走出警局。」
說完後,李娜上身向前前傾了一些,目光爍爍地看著楊軍的眼睛,鄭重地問:「你是選擇被槍決,還是選擇為我們效力?」
「給你們效力?一輩子?呵。」
楊軍疲憊地笑了一聲,搖頭道:「你們的夢做的很美,但我不喜歡。」
說完,楊軍就閉上了眼,他已經兩天兩夜沒閤眼了,前天夜裡又在監獄裡和上百支槍交了手,如今手臂上還有傷,精神早就不濟了。能閉眼多養一會兒神就多閉一會兒吧。
拒絕了?
李娜先是一愣,隨即咯咯地笑了,渾不在意地站起身向門口走去,手搭上門把就要擰開門鎖的時候,她背對著楊軍輕笑著說了一句話:「楊軍,機會不會存在很久!現在你如果答應我的條件,我可以很輕鬆地把你撈出來,可如果等警局下定決心拿你頂罪的時候,你再求我,我可就未必有能力把你撈出來了。暫時你還有時間考慮,大概就這一兩天吧!再久,恐怕你的考慮就沒有意義了……」
說完這些,李娜再次輕笑一聲,擰開門鎖就出去了。
李娜臨走的時候,隨手砰地一聲帶上了審訊室的門,小小的審訊室裡只有楊軍一個人了。房門帶上的聲響響起的時候,楊軍默默地睜開了剛才合上的雙眼,眼睛習慣性地眯了起來,如果被瞭解他的人看到,就會知道他此時心裡在思索著什麼。
說實話,李娜剛才的那些話給了楊軍很多的觸動,官字兩張口的說法,以及警局需要一個人罪犯就可以給一個人定罪的說法,讓楊軍心中僅有的一點法制觀念也崩塌了。
想給你定罪,就能捏造許多證據出來。
這個說法,其實楊軍的心裡已經信了。李娜說的不錯,以他的家庭背景,就算父母知道他們的兒子是被誣陷的,也翻不了案。何況楊軍自己心裡知道劫獄的事就是他做的,他本來仰仗的是自信那晚他沒有留下什麼證據在現場,警察找不到證據就定不了他的罪,但現在看來他原來的想法天真了。
眯著眼思索了一會,楊軍緩緩低下頭看向兩手上的手銬,他坐下的這張鐵椅子是直接焊死在地面上的,也就是說這張椅子無法移動,而他左右兩隻手的手腕都被一隻手銬銬在了椅子的兩邊扶手上。
那些警察很自信這兩隻手銬可以銬住我吧?
看著銬住自己雙手的兩隻手銬,楊軍心裡有些嘲諷地想。
一旦定我的罪,就立刻殺出去!
楊軍看著兩隻手銬的眼裡突然閃過一絲兇狠。
楊軍從小就沒有什麼集體榮譽感和堅決捍衛法律的意識。可以想見,如果法律要定他重罪,甚至要槍決他,他決不會認命。
李娜回到學校後,就去了淮水武警學校深處的第七訓練室,她進去的時候,訓練室的中間,只穿著一條大褲衩的戴兵正在和一個壯得像狗熊一樣的傢伙拳拳到肉地激烈交手,而卜英暉則穿著一套銀灰色的對襟練功服盤腿坐在旁邊靜靜地觀看場中的交手。
李娜腳步在門口停頓了一下,就含笑著走到卜英暉的右手邊也盤腿坐了下來。
她坐下的時候,正在入神地看著場中交手的卜英暉轉過臉來看了她一眼,見是李娜,卜英暉意外了一下,隨即把目光又投到了場中,嘴裡卻淡淡地問身旁的李娜:「怎麼樣?他答應了嗎?」
「沒有。」
李娜一點也沒有沮喪,嘴角含笑地回答。
「嗯?」
聞言,卜英暉又轉過頭看向李娜,這回他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道:「怎麼回事?難道他不怕死?」
「不怕死?呵。天底下有不怕死的人嗎?」
李娜失笑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