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天,若是監天閣用劫難的名義呢?”
“.”
聞言,許元眼眸微微睜大。
萬千思緒忽然湧現在腦海之中,繁雜而沒有條理。
因為衍天訣的特殊性,監天閣的地位很尷尬,甚至可以說與其他任何勢力天然對立。
它說的話,它所持的態度,不會有太多宗門跟隨。
但對於宗門有利那便不一樣了。
劫難將至之言,不管是不是監天閣主編出來的,宗門都會口徑一致的將它坐實。
許元皺著眉頭走出去十幾丈:
“若是讓監天閣抵京覲見後,劫難之事將會讓朝廷失去佔據的大義。”
大義這東西說沒用挺沒用的,但說有用卻非常有用。
如今大炎依舊是一個整體,在規則之內大義便是行動的藉口,能贏以得民心,能以正當性穩定軍心,讓人無法在明面上反對。
而如今大炎朝廷對蠻族用兵便是佔據著絕對的大義。
宗門雖然不願見到,但最多也就是透過一些喉舌在朝堂上諫言“勞民傷財”,或者用先前“自爆”的方式阻撓,明面上根本無法反對。
但劫難.
大炎的頂層宗門應該知道劫難這種東西的,就算不知道,知道的宗門也會傳訊通知。
如此一來,以劫難為由,儲存大炎實力應對將至的劫難,便會成為比清剿異族更大的大義。
許殷鶴站定,遙遙看著南方眼神幽幽:
“讓朝廷失去大義換取進入宗門的投名狀,那位監天閣主好手段。”
許元摩挲著指尖的須彌戒:
“如此陽謀,朝廷除非徹底撕破臉,不然難以應對,但現在我們應該還不適合與宗門撕破臉。”
許殷鶴頷首,忽然問道:
“長天,你對此事有什麼應對之策麼?”
許元想也不想,直接吐出一個字:
“拖。”
“拖?”
許殷鶴呢喃一聲,心間瞭然,看向許元的眼神中帶上一抹笑意:“為什麼?”
對視一眼,
許元一攤手,聲音帶笑:
“皇上久居宮中,父親您又政務繁忙,就算監天閣將劫難將之言傳得天下皆知,也難免會有一些奸妄小人矇蔽皇上與父親您的視聽。
“在那監天閣使團抵達之前,您二位都不會知曉此事。”
實現不了的承諾就成了枷鎖
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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