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樂詩偷一次情。
左承堯或許對她不好,但她也從未見過他對其他女人有多好,當然,高歌有些黯然的想,除了孟瑤。
但,為什麼高樂詩會對左承堯寫“今晚感謝你”呢?
左承堯果然是這樣的人麼?還是他已經玩膩她,想用她的“妹妹”來羞辱她?
高歌呆立在原地,不知自己該作何反應。尷尬、憤怒、失望、還是吃醋?
直到她聽見左承堯洗漱完畢推門而出的聲音,才慌張的把紙巾塞回他的大衣口袋裡,假裝什麼都沒看見,又或是看見了也什麼都不在乎。
只是慌亂間,她的動作到底還是不夠快,左承堯還是看見了。
高歌故作鎮定的繼續放好電腦。
左承堯走過去從口袋裡拿出那張紙巾又看了看,他的面上還是那一貫看不出喜怒的樣子。
高歌解釋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偷看的,是它快掉出來了,我想幫你放回去。”
左承堯對她的解釋沒有興趣,他只是問:“你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沒有。”無數問題湧上心頭,最後說出來的話卻只是乾巴巴的兩個字,假裝自己無動於衷。難道她還要表現出她的在乎她的嫉妒嗎?送上更多的匕首予他,讓他更好的折辱傷害她嗎?
左承堯走近高歌,他說:“louise是高樂詩的英文名。”
“我知道。”
“她今晚來找我,想要跳上我的床。”他每說一句話走近一步。
“那是你們之間的事,和我沒有關係。”
“老實說,她沒有你漂亮,但勝在年輕熱情。”他已經離她很近很近了,像是一堵無形的牆逼迫過來。
高歌覺得自己好像沒有攻擊力的河豚一般,只有鼓起一肚子氣,裝作很厲害的樣子寄望可以嚇跑對手。
她繼續冷漠的說:“左先生,你不用告訴我。我只是你的玩物、床伴、發洩*的物件。我沒有資格,也沒有任何興趣瞭解你其他的性伴侶以及你們之間的性行為。”
“你不吃醋嗎?高歌,承認吧,你在嫉妒。”他已將她逼在牆角。
“為什麼你總是不相信我的話?當年我告訴你無數次我喜歡你,你覺得我只是鬧著玩的,現在我告訴你我對你不再有興趣,你也仍是不當一回事。”
“因為……”他的手撫上她的臉頰,劃過她的唇瓣,用手指描繪她嘴唇的形狀,“這裡,從來口是心非……”
他的話沒有說完,也不需要說完了,他吻上了她。
高歌想要用力推開他,因為只要一想到這嘴唇在今晚有可能也這樣吻過高樂詩,她就覺得噁心。
但左承堯卻不給她任何抗拒的機會,他把她牢牢的擁在他的懷抱中。
高歌伸手抵在他的胸前,想要隔開兩人之間距離。雖然她清楚的知道這有多徒勞,左承堯若是想要強迫她,她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就好像之前一樣。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他並沒有生氣發怒的強迫她,反而很有耐心的一點點誘惑她,他知道她哪裡最敏感,哪裡最不為人知的經不起撩撥。
他在用他自己作為誘餌。
於是她的所有掙扎反抗都漸漸像是掉進深不可測的黑洞中,被吸收殆盡。能逃逸的,只是他的手,他的唇,他的熱。能殘留在她面板與身體裡的只有他的觸感。
是誰說柔情似水的,此時的他恰似幻化成一池溫水,溫柔的包裹她,一浪又一浪輕柔的拍打她,直至她漸漸淪陷、融化,與他合為一體;直至一切天街小雨潤如酥聚變成潑天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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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切暴風驟雨結束之後,高歌背對著左承堯似是睡著了。
左承堯坐在黑暗裡遲遲沒有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