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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這暗湧的情|欲悄然逝去,左承堯抬起放在高歌腰間的手關掉了床頭燈。而後俯身親了親高歌的頭髮,“睡吧,晚安好夢。”
高歌也傻傻的回了一句,“晚安。”
黑暗彷彿一張溫暖的棉被就這樣柔軟的覆蓋下來,在它的罩護下,他們竟就這樣奇蹟般的什麼都沒發生的一起入睡了。
用有情人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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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之後,左承堯不再經常加班晚歸,反倒像是一個典型的居家好男人一般每日都按時回家吃晚飯。他也不再去客房或書房睡覺,而是每夜抱著高歌沉沉好夢。
他們之間的關係緩和許多。
雖然不常交談,但身體與身體的反應卻是最直接,最騙不了人的。
無論高歌怎麼否認,有那麼一兩次,他們確實差點擦槍走火,他吻著她敏感的背脊、耳垂,留下溼潤的痕跡,在身上,在心底。
在最接近的那一天,她甚至忘情的放任他們熱烈的親吻彼此,如果不是她失手將床頭的水杯打翻在地,喚回她殘存的理智,她不知道他們還會進展到什麼程度。而那一次,若是真的發生點什麼,她可能只能對自己用寡廉鮮恥來形容了。一個報復她、強迫她的人,卻也能夠輕易挑起她的*。只要一點點糖衣炮彈,她就潰不成軍。
高歌無地自容。
她的手傷已經養好,其實早就可以回去工作。但左承堯似乎對她回去工作的事並不樂見。高歌小心翼翼的暗示了兩次,他都無動於衷。
有時候高歌會有這樣的錯覺,左承堯想把她關起來,藏起來,不為人知一般,彷彿小男孩藏起他最心愛的玩具。
師兄zack打了好多電話來催促,他說:“,你再不回來我都要悶死了。你也知道博物館那兩個同事長得多普通,我沒有辦法對著兩張不美的臉幹活。”
“喂,zack,你這可是赤|裸裸的歧視。不過因為有一半是對我的恭維,所以我決定暫時不舉報你。”
“我說得不對嗎?長得不美怎麼有臉來搞藝術呢?”zack總是一口歪理邪說。
“我們也算不上是搞藝術的吧,修補匠人而已。”
“,你也太看不起你的工作了,我們當然是藝術家。在我們手中,能令時光倒流、紅顏駐足。讓每一張破敗的畫回到最初綻放的美。這豈止是藝術,簡直是魔術好不好?”
高歌無法反駁,只是在被zack逗樂的間隙,她突然想到,殘畫有他們,可這世間又哪裡再去找一雙有魔法的修補手,能將破裂的過往與傷掉的心修復如初呢?
她應承zack,“好的,我會盡快回來上班的。”
為了這個目的,高歌在心底組織了半天的語句加醞釀了半天的勇氣,她並不想打破與左承堯這短暫的平和。
最後她決定好好的討好左承堯。
雖然博人歡心這種事並非她所擅長,從七年前她就不會,那時她只會惹他厭煩,而七年後似乎她也毫無進步,仍是放任兩人的關係一步步走向現在這奇怪的死角。
高歌認真想了想,都說征服一個男人的心從征服她的胃開始。她當然不指望俘獲他的心,但至少讓他看到她的誠意。
那麼就讓她親自下廚做一餐飯給他吧。
計劃既然定好,高歌就找個藉口把楊阿姨支開了。還好她經過在國外這幾年的歷練,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高家大小姐了。要做一桌大餐雖然不可能,但是煎個牛排,做個義大利麵什麼的卻也是不在話下。
傍晚的時候,左承堯提早回來了。
高歌頗有些狗腿的主動上前幫他接過他手中的公事包與電腦。
她有些笨拙的撒了個小謊,“楊阿姨今天請假了,晚飯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