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她這也算沾了他的光了,能被這般萬眾矚目,她不免自嘲。
只是此刻的她,萬沒想到,有一日旌國的百姓會舉國而動,萬人空巷,恭迎他們心目中的女英雄清華君凱旋班師。此刻面有失落的百姓更沒有想到,面前這個清瘦的看上去一場風便能吹走的絕美少年會成就一段女帥傳奇。
此刻的翼王府中門大開,高階壯闊,府門前管家馮淵帶著一干家丁恭候在前,位於最前面的是個妙齡少女,一襲白衣,玉肌雪膚,眉似青黛,目如秋月,雪腮之上梨渦淺綻,身形婀娜,正踮著腳眺望著這邊。
看到罄冉她笑容微凝,轉動著一雙妙眸,似在找尋什麼,接著面上露出了失望的神情。罄冉想,這大概是燕奚痕的妾室,不過燕奚痕堂堂王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這麼一個女人著實讓她詫異。
馮淵雖是不明王爺為何沒有回府,卻忙大步迎上。一直跟隨在罄冉擔架旁的侍衛笑著道:“馮伯,這位易公子是王爺的貴客,王爺吩咐讓你帶易公子在慕院安置下來,不可輕待。”
慕院?那可是王府主宅,王爺住處,從未進過外人,一個客人怎麼安置在主宅?
馮淵一愣,然而卻瞬間收拾了面上神情,點頭道:“有勞高侍衛了,易公子請。”
他說著衝至擔架上站起身的罄冉躬身,罄冉回以一笑,邁步走向高階,敏銳地感受到立在一側那白衣女子打量的目光。心中有些詫異,若她是燕奚痕的妾室,按理說當算主人,她來者是客,馮淵為何沒有引見?
翼王府和旌國皇宮建造風格極似,想來是出自一人之手,由此罄冉更加感嘆,燕奚痕和旌帝感情果真深厚。
馮淵將罄冉帶至慕院安置下來,楊太醫已經奉皇命趕到,他走至床前吩咐藥童準備消毒藥水,箭頭,熱水等物,一面在小廝搬來的矮凳上坐下,衝躺在床上的罄冉道。
“臣先把脈,請伸手。”
罄冉一笑:“大人,我只是受了點皮外傷,大人留下金瘡藥便是,無需麻煩。”
楊太醫一愣,忙道:“臣是奉命前來,豈能如此行事?還請將手伸出,臣不能有負陛下聖恩。”
罄冉不想他這般古板,暗自翻了個白眼,皮外傷把什麼脈,這要真讓他把了脈還了得。見老頭滿臉堅持,罄冉不免氣結道:“只是受了皮外傷,這不是一目瞭然嘛,不用把脈。再說,如今我腿上還流著血,太醫不趕緊止血卻要把脈,任由我失血過多,這才是有負聖恩,有違醫者仁心。”
楊太醫面容一沉,吹得鬍鬚微動:“無論何傷把脈是必須的,何況現在包紮之物尚未準備妥當,包紮和把脈互不影響,請伸手。”
罄冉頓時無語,照這樣就算躲過了把脈,怕是這楊太醫還要親自給她消炎上藥呢。正欲想法子,簾子一掀一人邁步而入,正是一直跟隨在擔架之側的那個高個侍衛。
“楊太醫這邊請。”
那人說著將楊太醫拉至一旁,低聲說了幾句,罄冉見楊太醫回頭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然後便吩咐藥童將包紮之物盡數留下,一行人出了屋子。
那高個侍衛是燕奚痕的人,不想燕奚痕竟連這樣的瑣事都為自己考慮到了,罄冉心中湧起感動。腿上傳來火辣辣的疼,她凝神細聽,院中靜悄悄的,眾人都已退去,她這才動作了起來。
……
燕奚痕回府時已經是天幕黑沉,他一入府便不由自主地來到了罄冉的屋外。事實上兩人房間極近,只有一牆之隔。
方才皇兄令他一起接見了青國使臣,萬萬沒有想到,使臣來訪送來的國書竟是鳳瑛的擇婚文告。這份文告自青國送至三國,言及青國新帝登基為充斥後宮,在四國擇美貌女子入青國後宮選秀。
一般來說,宮廷選秀都只是在本國範圍內舉行,甚少有通告它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