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鬨鬧算什麼大丈夫的行徑?軍人服從命令乃天職所在,孜軍營名聲在外,竟是如此無君無紀的烏合之眾嗎?!”
在軍營中,用拳頭往往是最直接,最見效的,藺琦墨的一番話運氣丹田,朗朗傳出極遠,便是這純厚的內力便讓人心服。
軍人崇尚英雄,藺琦墨縱是異族,此刻又背信棄義,然而這都不能抵消他曾經有過的功績。
這個男人,在少年之時便以他傳奇一般的神勇和智慧,領著一支殘軍出荷州,戰涇陽,取鈞關,救其叔父於滕城。一手組建了騰元鐵騎,領軍北戰,輔佐其叔父慕王登基為帝。後又攻城掠地,掃蕩麟東反軍,一力促成麟戰和盟,揮師北上頃刻滅燕。
這個年輕的男子,有著駭人聽聞的戰績,縱使多少老將都望塵莫及,更何況這些未曾做過戰,不曾立過功的孜軍營兵勇。
他們雖是眼高於頂,雖是心有不服,然而此刻,在見識到藺琦墨嚇人的劍術後,均心有慼慼,不敢再言。
罄冉望向臺上藺琦墨,但見他白衣俊朗,卻有著平日不多見的凌洌孤峻,身姿挺拔傲然臺上,丰神絕世,星眸俾倪間有著唯有在沙場之上廝殺磨礪過,才能擁有的攝人氣魄,豪情威勢。
罄冉凝笑轉身,心沒來由的重重一跳。這個男人,傾心於她呢……
直至天黑,燈火連營,藺琦墨巡視軍營一圈,這才閒下,回到營帳。尚未走至帳前,遠遠便見帳中燈影卓越,幕簾上引出一個婉約的影子,柔和的線條,長長的睫毛。
藺琦墨唇角揚笑,大步輕快,一把撩起帳簾,邁入而入。
罄冉正坐於案前細細的看著一張地圖,聽他進來也不抬頭,只專注的看著。
藺琦墨笑笑,兀自將滿是塵土的外衫脫去,隨手便仍在了塌上,淨了手。這才走向罄冉在她身邊落座,笑道。
“怎麼?竟在看麟國的地形圖?別費神了,好不容易得閒,讓我好好抱抱。”
他說著推開那地圖,便欲去摟罄冉。罄冉大驚,瞪了他一眼,已是站起,從袖中拿出一個瓷瓶,頗為嚴肅的道:“這可是軍營,你這做統領的怎一點也不注意。我是來給你抹藥的,休要再鬧。”
藺琦墨見她一本正經,一臉的大義凜然,但覺好笑,也果真朗笑出聲。見罄冉蹙了眉,忙收斂了笑意,乖乖將上身衣衫褪去,露出精壯偉岸的上身來,輕眉道:“有媳婦真好,怪不得軍中的臭小子們個個都想著能早日回家,娶上一房媳婦。”
罄冉聽他雖說的玩笑話,可話語間不無感慨,望著他背上、腰上、肩頭……滿身遍佈的紫青,一時心酸,沒有應聲。只拔出瓶塞,剜了藥膏向他肩頭一塊青痕塗去,哪知剛觸上他的肩膀,藺琦墨便極為誇張的顫抖一下,尖叫連連,呼著疼痛。
一張俊面上,便似小兒摔了跤,楚楚可憐,鬧的罄冉又是氣惱,又是心疼,指尖動作也越發輕柔緩慢了起來。
細細的給他塗抹著,帳幕忽而被人大力掀開,白鶴愕然望著他們,愣了下忙歉意一笑,神情尷尬的放下幕簾。
罄冉面頰微紅,匆匆忙給藺琦墨背上塗了藥,將瓷瓶往他懷中一扔,便向外走。手腕一緊,回頭卻正迎上他湊上的唇,在她面頰重重啄了一下,藺琦墨才眨眨眼放開罄冉。
罄冉瞪他一眼,快步出了房,對侯在一旁的白鶴點頭一笑,邁步而去。
對藺琦墨,孜軍營上至將領下到兵勇,並未真正服從。翌日藺琦墨又於將領們比試了馬術和箭術,第三日他挑出兩千人的小隊,單獨訓練陣型攻守,一個時辰後竟生生擊敗了白鶴等將領帶領的六千兵勇,一時威懾全軍。
再加上他在軍營以身作則,不畏辛苦,早起晚歸,訓練得法,終令眾將士折服,對他的軍令再無左顧而言他。
在孜軍營投入嚴